南宫弘昌看出穆郡王是对他感到心灰意冷才决定离开,也不强留,准许了他的辞呈。
穆郡王离开都城后又过了五日,刘业仍没有来上朝。南宫弘昌觉得奇怪,一个风寒不至于这么多天没有痊愈。为了一探虚实,他让太子南宫慎带上太医前去看望刘业。
南宫慎和刘业的关系亦师亦友,他对刘业的武功才学都十分仰慕,曾经想拜刘业为师,但被父皇所阻。但南宫慎仍然会向刘业虚心讨教问题。对此,南宫弘昌倒也不反对。
南宫慎带了两位太医来到了燕王府,洛璎听说太子驾到,慌忙出迎。其实作为女眷,她出来露面是不太合适的,但府中有身份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且想到以往穆丹阳也没有这么多拘束,于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王妃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南宫慎急忙道。他也没想到燕王妃会亲自出迎。
洛璎起身后,南宫慎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只见洛璎微微垂下了头,面有愁色。
“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日就起不来了……府中的医师也检查过了,却没有查出个缘由来。医师让我们去宫里请太医来看诊,正要这么做呢,太子殿下就来了。”
“那本宫来的正是时候,请王妃领本宫去看看燕王。”
“殿下请。”
洛璎前边领路,带着南宫慎与两位太医来到了刘业的卧房内。只见刘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缓慢。听到声响,刘业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子殿下大驾降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他说话时也是有气无力的,不凑近一点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楚。
“燕王这是怎么了?本宫听闻你只是得了风寒,怎么会成这副样子?”南宫慎急切不已。
“臣也不明……”
南宫慎立即让两位太医上来给刘业诊治。
太医经过了望闻问切之后,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王妃,燕王此前可否用药?”太医问。
“有用过。”
“可否看看药方。”
“在这儿……”府内的医师赶紧将药方找出来,心情忐忑地递了上去。他担心自己的药方会有疏忽之处,从而才导致燕王久病不起。
两位太医看后说道:“方子没有问题,是普通的治愈风寒之用。”
“燕王最近都吃了什么?”太医又问。
洛璎将府中的厨子叫来,让其作答。
“王爷得病之后就吃得很少,且十分清淡……”
刘业在吃得方面并不讲究,可以说能吃饱就行,因此厨子将刘业的一日三餐都记得很清楚,甚至还有菜单记录。
同时,刘业所吃的食物,洛璎也有在吃,由此太医推断问题不在食物上。
这时,一名太医怀疑起了刘业吃的药。这又让医师紧张了起来。
“药方不是没有问题吗?”
“药方是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看看燕王喝的药。”
正好有一盅刚刚煎好的药,洛璎本是要喂给刘业的,但因为太子驾到就先搁着了。
洛璎令人将药罐取来交给太医。两位太医打开了盖子,盛出一万,其中一人尝了一小口。顿时皱起眉头,然后吐了出来,又拿茶水漱口吐掉。
另一位太医也尝试了一下,随后做法与同事相同。
南宫慎看出了药罐里的药有问题,神情严峻。
太医说:“燕王恐怕是被人下毒了,这治愈风寒的药物中参了奇怪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有待查证。”
此言一出,满座俱惊。
南宫慎立即下令太医将查出毒物,同时又令随行侍卫回去向父皇禀报,请求支援。在支援到来之前,南宫慎先行审问了所有燕王府的人。
燕王府的下人也就十八个,每人各司其职。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医师与能够接触到药罐的人。可是一调查南宫慎就发现一件解释不通的事情——燕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受命于他父皇监视燕王的。他们根本没有理由毒杀燕王。
再有就是,刘业和燕王妃对所有的下人都十分亲和,从来没有为难过任何人,也没有发生过不快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让一下下人们为自己监视刘业的行为都产生了内疚。
这么好的主子,他们岂会毒害呢?如果不是府内的人,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