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皇上错爱,臣妾便是,雕虫小技,不足挂怀。”
杨露不好意思道。
“宫里嫔妃众多,但喜画者却几乎没有,往后就靠你给朕画画了。”
刘天琪说着,走向了画桌,随手拿起了几张画。
“咦,这不就是朕吗?好哇,竟偷偷画起朕来了。”
刘天琪故意嗔怪,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的妃子对自己一见钟情,是何等美事。
“皇上恕罪,臣妾不懂宫规,再也不敢了。”
“好啦,瞧把你吓得,画吧画吧,放心大胆地画,朕喜欢,哈哈哈。”
刘天琪看杨露紧张得脸都红了,竟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时间尚早,爱妃何不就此,为朕画上几笔,也用瞬间作画的方法。”
刘天琪深深抿了一口茶,便端坐在正位上,一动不动了,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这,谢皇上,臣妾斗胆一试。”
杨露只好退到一旁,磨墨备画,本想为余碧晴的事,就此机会问问皇上,却又怕过于突兀,反而误了大事,便忍住没说,只待日后寻找合适的机会。
时间转瞬而逝,在途中颠簸了个把月的卫玲珑,终于以南宫萱儿的身份进入了魏国,这是她替代南宫萱儿的身份出嫁大梁后,初次回国,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仍有机会回到故土一看,她把窗帘拉起一条缝儿,费劲地拼接着往事。马车也慢慢地过了重重关卡,由魏国将军关虎亲自接送入宫。
“恭迎太后娘娘回国祭亲,今日已晚,微臣先送您回宫歇息,明日再去上香吧?”
身穿盔甲、头戴铁帽的关虎,一字一句、谨慎地问道,虽然南宫萱儿是魏国公主,但今非昔比,已掌管着大梁的实权,每个人都会忌惮三分。
“无妨,还劳烦关将军,直接送我至德妃娘娘的灵台,我要先行祭奠。”
卫玲珑知道,她明面里,最大的任务便是来悼念故人。
关虎闻之,也没有劝阻,只是依从卫玲珑的意思,将马车引进内宫。
“前面便是祭奠德妃娘娘的坤宁宫了,请娘娘移步进殿。”
“劳烦将军了,你军务在身,无需多陪,也不用叨扰皇兄,晚些时候差宫人送我回去,明天再去拜见皇兄即可。”
卫玲珑虽然替代南宫萱儿多年,但对魏国皇上一点都不熟悉,当年她也是南宫萱儿在远嫁大梁的路上,萍水相逢后随她入梁的,谁知体质欠佳的南宫萱儿未到大梁,便一病不起,为了两国邦交,又看卫玲珑容貌与之相近,只好暗暗地与卫玲珑偷换了身份,可怜南宫萱儿咽了气,也只得草草埋葬,对于魏国国事,都没来得及听闻,只知道他十分宠溺南宫萱儿,若不慎被识破,也是捅破天的事情。
一路入宫,随处都挂白举丧,想来德妃娘娘在魏国亦是影响很大,才能举全宫之力挂白守丧如此之久。
“娘娘,前面就是太后的灵位了,您小心点。”
魏国宫女一边引路,一边恭敬地提醒道。
“好。”
卫玲珑虽在大梁里已是位高权重,但魏国的实力却更胜一筹,宫规也更加森严,整个宫殿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加之灵牌在前,更让人有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