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吩咐道。
“好,奴婢记下了,奴婢一定照做。”
“你也不必担心丽贵妃发现,本宫既然原谅了你,自然也会保你周全,有任何难处,多跟玉琦商量,她经验多,定能帮助于你。家弟读书有难,也可向本宫说,本宫定会扶助。”
朱皇后依旧心平气和的,和丽贵妃的威逼利诱完全不同,让萍玫十分感动,心中也暗暗许诺,只忠心于皇后一人。
此时,李公公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将余碧晴被迫教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私禀了朱皇后。
“看来,这丽雯儿并不是当天舞剑的秀女,才需如此大费周章地偷学,只是这余小姐也太糊涂了,如今丽雯儿学会了,倒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朱皇后听闻实情,只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对了,娘娘,那朱姑娘也说了,她教给丽雯儿的,并不是殿选时的剑舞,乃是专诸之舞,还请娘娘观看时提醒皇上,以便治其罪。”
李公公把余碧晴交代的话,以补充了几句。
“原来如此,余小姐还算机灵,这就好办了,看来,这个丽雯儿的好日子,也快要在自己手上结束了,此事切莫声张,你且下去吧。”
朱皇后松了口气,便让李公公退下,略感疲乏地回到宫内歇息了,她要养好精神,明天好好地看戏。
次日,刘天琪早早散了朝,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由吴幡伺候着前往椒房宫的佛堂了。
此时,丽雯儿早已兴致勃勃地候在了椒房宫,只见她穿着火红色的衣服、领口用粉色的丝线绣着蝴蝶图案、裙裾则以宝石点缀、一双犀利而娇媚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凌云髻中央的的凤鸾嘴中含着一颗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苏轻轻垂下,映得瑰丽而妩媚。
华妃妹妹,来得真早,礼佛后皇上才来此听琴观剑呢,妹妹大可在宫休息够了再来。”
朱皇后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身素雅的着装,显得十分贤淑,与丽雯儿的气质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皇后娘娘取笑了,臣妾每日起早惯了,平日里脾气急,今日正好也跟着娘娘,一块去念念经,修养修养身心。”
丽雯儿觉得,确实要等候很久,不如一起去礼佛,兴许还能得到皇上的好感。
“难得妹妹有此心,那就随本宫一起过去吧。”
虽然皇上未曾邀请过其他嫔妃一起礼佛,但丽雯儿既开了口,朱皇后心想也无妨,且让她再多享受一点与帝后在一起的尊荣。
“皇后,又是你先到了,怎么,华妃今天也一起颂经?”
朱皇后与丽雯儿刚进佛堂不久,刘天琪便紧跟着进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二人忙行礼。
“佛堂清静地,皇后与华妃都起来吧。”
“臣妾素来对佛礼不通,也没有慧根,斗胆追随,皇上与皇后娘娘,可要多多点拨。”
丽雯儿故意讨刘天琪的注意。
“****教导朕,颂经如颂心,如果你悟不透纷扰的世俗,就在思想里种植一株菩提吧,它无须开花,也无须结果,只是在精神的境界中永远留有一颗淡定的禅心。”
刘天琪说罢,便对着面前的佛像鞠了三次躬,坐在了一旁的颂经垫上,皇后与华妃也依次行了佛礼,坐了下来。
说也奇怪,刘天琪自幼喜欢佛法,因见朱皇后气质沉静,与佛有缘,才将佛堂设在了椒房宫旁,以便帝后共同颂经,祈佑大梁朝的康达。
每回颂经,帝后也都十分默契,约定默念颂经七七四十九遍,再起身,很多时候,二人竟是几乎同时起了身,今日,丽雯儿念到第二十遍时,便心烦气燥,坐不住了,苦于帝后未起,煎熬着的模样,也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唉哟……”
终于,皇上与皇后都起身了,由宫人侍候着准备离开佛堂,丽雯儿因起身太快,腿脚麻木劲上来了,竟在佛堂里惨叫了一声,惹得刘天琪有点生气。
“皇后,日后没我旨意,其他嫔妃就不要进来佛堂了。”
刘天琪对朱皇后道。
“臣妾记下了,华妃是初次颂经,有心则是善,还望皇上不要责怪于她。”
朱皇后的善良,再次让刘天琪转怒为安,点了点头,便命人上前搀扶华妃,一同前往椒房宫了。
“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