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仲一边为阿祥疗治着手臂,一边开导道。
“是啊,师父,今天这情形真是吓坏人了,玉荷姐要真被带走,我们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阿祥后怕地回应着,见玉仲不愿多说,便也住了嘴。
经过刚才一翻争斗,住在医馆后院的几名病患,都探着头张望着刘业,对于住在偏远且治安环境极差的百姓而言,能见到这样一个不畏恶势力的人,简直就像见到了皇帝一样新鲜,个个都暗暗地评头论足。
“大侠啊,这才是真正的大侠。”
“是啊,没想到咱长清县,还能出现这样的人……”
“这辈子要能看到长清县多几个这样的英雄,我就觉得值得了。”
刘业隔壁房的病患与亲友围着刘业的房门前,低声讨论着,还时不时张望着药堂,怕被某些人听了去似地小心翼翼。
“众位乡亲,还请扶病患回房休息,刚刮过大风,天气可能转凉,还是注意些比较好。”
玉荷见众人围观,怕刘业介意,便上前劝解道。
“好好好,玉荷姑娘,快给英雄包扎吧,我们不打扰了。”
送走了众人,玉荷默默地回到卧室,依旧是熟练地配备好疗伤的材料与药物,便坐到了刘业的旁边准备起来。
“玉荷姑娘,若是不便,在下可自行包扎,粗糙些也无所谓的。”
刘业担心玉荷为难,便先开口建议道。
“肖捕快,难道没听说过,医者无男女之别么?无妨的,况伤在背部,你不方便自己更换。”
玉荷一改先前说话的速度,恭敬有礼道。
“好,那就有劳玉荷姑娘了。”
“肖捕快,不见怪我之前的态度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也不知如何感激你是好呢。”
玉荷边说边向刘业表达了内心歉疚与感激。
“玉荷姑娘医者仁心,之前对在下心生不满,可是与在下的任命文书有关?”
刘业趁机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希望能得到答案。
“肖捕快,不瞒你说,这长清县,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喜欢官府的人,自我懂事以来,此地便恶霸横行,官府非但没有丝毫作为,甚至暗中与恶霸勾结,互相鱼肉百姓,这里之所以如此贫困和冷清,都是拜那些昏聩的官员所赐。”
玉荷放松了警惕,也把刘业另眼相待,所以便坦诚相待。
“原来,这玉石镇便是长清县境内了?
“是的,玉石镇算是长清县的中心集镇,相对其他乡镇日子好过一点,衙门就在镇上,恶霸也集中这一片横行。”
“为何不向朝廷可上级官府报案呢?”
刘业不解地追问道。
“难啊,百姓每年种的粮食,商家赚的银两几乎都被搜刮得一干二净,谁又有余银去奔波报官呢?况且报了官,也只怕是官官相互,如天下乌鸦一般黑。”
玉荷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捣碎的药渣小心地用刮刀,平敷在纱布上。
“想来,姑娘就是因此对我产生芥蒂的,相信我,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也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的。”
刘业双拳紧握,重重地压了下桌子,对玉荷说道。
“朝廷?天高皇帝远,只怕我这辈子也盼不到这一天吧。”
玉荷说着,竟苦笑了出来,把敷好的药摆在一旁待用,先拿上消毒和清洗用的一瓶药水,走至刘业后身,让其把衣服往下褪,露出伤口来。
“呀,你,你这背后怎么,怎么这么多伤疤……”
玉荷一见刘业的后背,便大惊地问道,原来,刘业背上,除了两道昨日刚添的新伤,其他旧伤横七竖八的,且深浅不一,多得数不清。
“哦,当捕快嘛,时常要追捕犯人,我又比较傻,时常冲在最前面,因此也常被一些武功不错的犯人打伤,不过,都是些小伤,只是不雅而已,并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