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一边说走,一边怯怯地跨进了大堂内。
“许少爷,冒犯了,众位兄弟,打扰啦,大家今儿喝得可真开心。”
曹化一边鞠着躬,一边客套地搭着话走了过去。
“哟,曹大人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来,坐下喝酒。”
许璧一见是曹化,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平日里极少外出,但一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新面孔,便一下了然了。
“表弟,就是他,肖弦,在医馆坏了我的好事不说,我打伤了我的众弟兄……”
郑魁一看是刘业,便沉不住气地上前指认道。
“啊,误会,都是误会,这呆子新来的,一点不懂事,这不,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通,带他登门赔礼来了……”
曹化一听,怕许璧动怒,便圆融地开解道。
“道歉赔礼,就得有个认错的样子,跪下……”
许璧没有太大的表情,仿佛对一切早已了然,只是命令刘业跪下认错。
“快,快跪下,给许少爷和众弟兄赔个不是,此事就算说开了……”
曹化拽着刘业的衣角,紧张地劝说着,旁边弹古筝的女子,也慢慢停了下来,神情凝重地看着刘业。
“我想,许少爷该认真读读律法了,才知道你的那些下人该不该打,又或者最该打的人,是站在他们背后的人。”
刘业挺直了腰板,并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反而如是说,坐在席上的女子,见情势不对,都一一离开了,只有那弹古筝的女子,一脸期待地关注着。
“曹大人,这就是你所说的登门赔礼吗?”
许璧一听便怒火往上冒,但还是先把矛头转向了胆小的曹化。
“唉呀,真是见鬼……许少爷,莫见怪,这肖弦不太会讲话,他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曹化一脸惶恐地赔着礼,又狠狠地拽过了刘业,示意他跪下。
“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没有听借,许璧少爷,我还要特意警告你,莫再纵容手下胡作非为,若不听劝,早晚会让你身陷囹圄,为自己犯下的罪恶买单。”
刘业不紧不慢、气宇轩昂地警告着,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要与这股恶势力斗争到底,而那抚琴女子也露出了欣慰的面容,一脸敬佩地望刘业。
“看样子,肖捕快对自己的能力信心十足喽,那今天来都来了,不妨与我的下人比试比试,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本少爷的地盘放话。”
许璧被刘业的话弄得恼羞成怒,又想有个体面的赢法,便示意手下的得意侍卫丁强,趁着比试的时候,好好教训一下刘业。
“比试?你是认真的吗?”
刘业一声冷笑,对着许璧挑衅道,此时望江阁下的江水也随着一阵风,猛烈地流动起来,与那空中越来越浓密的云层,形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似乎都要赶过来看这一场好戏。
“你若能在十招之内胜出,今天我就暂且饶了你。若是在十招之内未能致胜么,你就得跪在我的面前求饶。”
许璧一脸得意,装出一副公平的态度。
“哼,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许少爷。”
刘业又是一副十足的把握,让在场众人愈发想看看比试。
“哼,你就等着为你夸下的海口后悔吧,看招。”
站在许璧一旁的丁强,早已被刘业挑起了战斗欲,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一拳就往刘业脸上击去。那刘业又哪那么容易中招,一个急闪,便用一个闪腿逼退了丁强,继而露出淡淡的冷笑,连环出招,想快速结束战斗。那丁强又哪是刘业的对手,本能地想要反攻,却腾不出手来,所有的招式,都只能勉强防御住刘业接二连三的奇招,不到八招便被刘业打倒在地,用手指对准了喉咙处。
“这……”
许璧一众见状,皆一脸羞愤地从凳子上站起,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好俊的身手,好正直阳刚的一个男子。”
抚琴女子在原地上暗暗观战,至此时才悄声发出了赞叹。而立在一旁的曹化,早就满头大汗,急得坐立不安,双手不停地扭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