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姑娘既如此抬爱,在下也就愧领了这番美赞,算是交下了你这位朋友,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就好。”
“肖捕快过虑了,我向来我行我素,也从不惧怕这些权势,若他们紧紧相逼,我也大不了舍命存志,只可叹他们看我还能给酒楼谋取利益,便只好处处相让,我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容颜不在、才艺倒退,最终也不过是他们的抛弃物罢了,不值得肖捕快过多的担心。”
南晴一边诉说着许久没吐露的心里话,眼角也似乎不自主地湿润了。
“南晴姑娘,天道轮回,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也会尽全力扭转局面的,只要你心存良善,心怀希望,一定能迎来新生的,相信我!这,时候不早,我还得赶回衙门去,回头再来看你。”
刘业见南晴在拭着眼泪,又不知如何安慰,便只好宽慰几句,便起身告别。
“好,是南晴唐突了,肖捕快请便吧,与许府等人周旋,还需万千小心。”
南晴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多了,便起身不好意思地送别。
“好,姑娘保重。”
刘业转身下楼,便再也没有回头地消失在酒楼的门品了,南晴怔怔地望了许久,多希望自己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子,可以自信大胆地与之结交。
这世上,胆小且没有担当的人遇着了点事,便只会惶惶终日,一边追悔,一边想着如何消灾免祸,这曹化便是这样的人,刘业在他的面前,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烦,他气得胡子翘老高,又怕得寝食难安,回到衙门里,连午饭也不想吃了,只着急地想着逢凶化吉的方法。
“大人,肖弦回来了。”
曹化正对着一壶茶水,发着不着边际的呆,忽闻金捕头提醒道,屁股一下就离开了座位,恢复了方才难以抑制的火气,这金捕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肖弦指定闯下了大祸,只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戏。
“肖弦,你是否答应本官,要好好向许少爷赔礼?今日怎么出尔反尔,你,你是戏弄本官,把本官当猴耍,当本官是无能可欺的吗?”
曹化一见肖弦进来,便劈头盖脸地开骂道,整个脸也因为恼怒涨得通红。
“曹大人,难道没说过为虎作伥,终不得善果吗?小的这也是在帮大人分清善恶,还请大人爱憎分明,以百姓安乐与地方安定为责,好好整顿长清县的弊政。”
刘业并没有直接对抗,而是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说。
“肖弦,你以你是谁啊?还敢给曹大人上课……”
金捕快见势,添油加醋道。
“金捕快,你可知,你就像这长清县衙的蛀虫,非但不思进取,还靠瓦解衙门的力量,以获得自己的不义之财,若是你列祖列宗有知,肯定会被你羞死。”
刘业已见过金捕快帮助恶霸胡为的行径,便不客气地怼道。
“住了,肖弦,别以为你会讲点大道理,就可以左右长清县几十年的县情,你不过是个被贬职的小捕快,本官若不是念你年少无知,早就将你返谴回去,让你今后再也进不得官场。”
曹化见刘业冥顽不灵,又怒骂道。
“曹大人,若将小的返谴,小的也自当想办法再回来……”
“你,你先是欺瞒上官,如今又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来人,给,给这目中无人的肖弦,用刑,狠狠地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曹化知道,用言语已经无法教训到刘业,便想通过用刑,一来给他个下马威,二来也希望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博得许璧的欢心。
“是,大人,肖弦,还不快趴下待刑。”
金捕头见报仇的机会来,喜不自胜地拿来了一要最粗的鞭子,便要上前用刑。
“就这样抽,使劲地给我抽……”
曹化见刘业一动不动,便命金捕头直接用刑。刘业武功高强,暗里又是王爷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受刑,那金捕头的鞭子正要扬起,便被他一个转身夺下,冷笑着扔在了一旁。
“你,你敢违抗大人的命令?”
金捕头也惊讶得目瞪口呆,连声叫道。
“曹大人,我劝你回头是岸,不要自掘坟墓,肖某言尽于此,还望大人好自为之。”
刘业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便孤傲地离开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