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翰东暗恋玉荷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玉荷那样一个善良、聪慧的女子,受到了这样的遭遇,他自然暴跳如雷,恨恨地抽出刀来,就要上前将郑魁杀掉。
“翰东,翰东……你冷静一点……快,把他剑夺下。”
祖俊发见状,忙上前拦住,并命众捕快把他的剑取下。
“祖捕头,你别拦着我,难道还留着他继续为害长清吗?”
游翰东双眼像充了血一样,发着仇恨的怒火。
“衙门会处理此事!”祖俊发这么说。
“现在的衙门还有公正可言么?”游翰东愤愤不平地反问。
“翰东,这些日后再说,你若真将他杀了,你考虑过你自己吗?考虑过你家人和玉荷的感受吗?”
祖俊发无言以对,只好简单归劝了几句,为了不让游翰东杀人,便令人强制带走游翰东和郑魁。
“玉荷,好了,我们回家吧,没事了。”
众人走后,刘业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玉荷的身上,又用玉荷的围巾围了一圈,包住她的头,扶着她慢慢地走出了赌坊,好奇心极重的一些观客,还团团围着赌坊的门口,刘业走过来时,众人倒是识趣地避开了,也许这便是常说的自有威严吧。
“玉荷……”
“玉荷姐……”
刘业带着玉荷一路走着,一路开导着她,玉荷一脸憔悴,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二人很快便到了玉氏医馆。
“玉伯伯,我把玉荷安全带回来了,可还是晚了……”
刘业一脸愧疚地望着玉仲,玉仲一见玉荷的样子,也八九不离十地猜到,郑魁肯定伤害了玉荷了,直直地倒在了椅子上,众人都一惊,忙上前扶他。
“玉荷,爹,一定为你报仇,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找许府算账……”
玉仲稍稍缓过了神,起身便要往外跑。
“玉伯伯,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不能冲动啊……”
刘业上前拦住了他。
“爹……去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就能换回我的清白吗?爹……”
玉荷见父亲要去冒险,一时间又委屈涌上心头,抱住玉仲又是一阵痛哭,刘业劝了一会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玉伯伯,玉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许府绳之以法的,只是时间问题,相信我!”
“肖弦啊……这,这让我们父女俩,今后怎么活下去啊。”
玉仲老泪纵横,摸着女儿的头,心痛不已。
“玉伯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玉荷就是我的亲妹妹,这笔账,我一定会让许府重重地会出代价……”
“爹,我累了,我,我回房休息一会……”
听刘业如是说,玉荷依旧没有从惊吓与羞辱中走出来,只默默地回了房,众人也不再跟上,且只让她一个人平静下来。
回到房里的玉荷,坐在熟悉的菱花镜前,望着一脸憔悴、一身狼狈的自己,再看看刘业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泪如雨下,她怎么也没想到,还憧憬着美好爱情的她,只一天时间,便失去了憧憬的资格……
哭了一会,玉荷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地起了身,找出一个大袋子,并带着一套新衣服,开门前往澡堂。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快速地脱掉,恨恨地扔进袋子里,最后用力地打了好几个结,用清水认认真真地清洗着身体,泪水与洗澡水混成一团,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而这压力,可能将摧毁她一生的幸福。
洗完了澡。玉荷把衣服带至后门的小院里,放进一个烧火盆,点上了火,看着衣服一点点燃烧起来,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玉荷,会过去的,有爹在呢,没事啊,没事……”
玉仲默默地走到玉荷身边,深情地安慰着,此时的他,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一生为医,救人无数,为何老天要将这样的厄运降临在玉氏医馆,而且是在他的女儿身上……
“爹,都过去了,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爹,你不要为我担心……”
玉荷一边故作坚强地安慰着老父亲,一边又忍不住泪水又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