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向北关键地催道。
“我看见他包裹里有一个令牌,上面写的是仪鸾司统制……我猜这肖弦,难道也是……”
那密探愈发害怕了起来,毕竟仪鸾司专为太后所用,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且仪鸾司的令牌一出现,也必定会有大事降临,仪鸾司的手段也历来狠辣,世人皆闻之色变。
“什么!这……我只觉这小子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这太后身边的人,那……糟了。我这就去找严大人商量一下。切记,此事不可外传,否则你我都难保……”
任向北大惊失色地坐了下去,脸色惨白,知道衙门这次遇到了大麻烦了,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慢慢才缓过神来,内心被恐慌笼罩着,无所适从,便匆匆叮嘱了几句,便赶去找严安民了。
“此事当真?”
任向北将严安民和曹化都找了来,对二人说出了自己刚知道的事情,把二人也吓得乱了分寸。
“那仪鸾司专制的东西,难道还有假不成?这世上,谁有胆量拿仪鸾司开玩笑。”
任向北分析着,加之肖弦的种种行为,都让他肯定着,他肯定跟仪鸾司与宣太后有着密切的关系。
“仪鸾司曾经不过是为皇后、太后出行准备仪仗和行驾的部门。后来宣太后把持朝政之后,担心有人加害,便将仪鸾司改成了拥有极高权利的侍卫机构,仪鸾司直接听命于太后。若这肖弦真是仪鸾司的人,那事情就太棘手了。”
曹化也顿了顿神,参与了讨论。
“仪鸾司统制和肖弦走的那么近乎,这刘业即使不是仪鸾司的人,至少也是太后的人。那,唉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这,这太后怎么盯到长清这来了。”
严安民也细思极恐,一时间也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不知怎么办。
“任大人,你主意多,现在,你也要赶紧给大家出个主意啊。”
曹化把目光投向了任向北。
“这……我们都先平静一点。你们想啊,这许府在朝中的靠山再大,也不可能是皇上和太后,那肖弦若是太后派来的,那么只要我们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一起将许府绳之以法,估计方能博得他的信任,顺利度过眼前的难关……”
任向北喝了口茶,恢复了镇定,慢慢分析道。
“是啊,这仪鸾司统制都来到长清了,说明长清肯定被朝廷盯上了,眼下若再袒护许府,只怕最后只会跟许府一起遭殃……那许老爷至今也还没从外地回来,或许现在拿下郑魁和许璧是个良机。”
曹化习惯了当马后炮,后知后觉道,又走至严安民跟前,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看来,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人往高处走,现在只求得保住官职和性命吧,其实,仔细想,能把许府一举拿下,既取得了朝廷的信任,等半年后肖弦一走,咱们也省事不少,再也不用被许府压迫着当这个官了。”
严安民其实也受够了许府的嚣张,天天活在百姓的骂责声里,他也早就腻了。
“是啊,若真能一举两得,倒能把这祸事变成美事了。严大人,现下主意已定,你可以以县令的身份,先行去客栈,以拜会仪鸾司统制的名义,当即痛斥许府,大力夸奖肖弦,先博得他的好感,慢慢再配合着除掉许府即可。”
任向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眼下应该赶紧先拿下仪鸾司统制。
“好,好,我这就去。”
严安民向来十分信任任向北,听了他的话,简单地整了整衣冠,让曹化给他叫了顶轿子,便匆匆出门,前往了客栈。可惜,当他到达客栈的时候,店家说,汪贤睡醒后便骑马走了,早就不知去向了。严安民只好再次灰溜溜地回到衙门,三人商量后,便决定明天提审郑魁,先让他把许府供出来。
原来,刘业早知道县丞任向北的人在跟踪他,想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于是让游翰东送信到平海县,让汪贤按照约定的时间,假冒仪鸾司统制,让看人站队的县令等人都站在他这边。如今,汪贤完成了任务,也按照计划上的,暂时消失了,留给县令一个难辩真假的炸弹。
“曹大人,把祖某辞退,如今又喊我回来,莫非还想给我安个什么罪名么?”
第二天,祖俊发被曹化喊回了衙门,一脸情愿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