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弦,情况如何?哦,不介意我直呼名讳吧?”
南晴见到刘业进得亭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方想起自己不由自主地直呼他的名字了。
“南晴小姐,无妨,无妨,本就是朋友嘛。许璧已经被捉拿归案了,这还多亏你在当中周旋呢。”
刘业说着抬起了头,看见南晴今日衣着华丽,美目清澈,比往日愈发动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又不好意思地走至桌边坐下,等着南晴说话。
“这倒是奇了,你怎知,我在当中周旋呢?”
南晴确实是用心地拖延着许璧的时间,可未曾对任何人说,因此好奇地追问道。
“南晴小姐平日最喜素雅,今日却衣着华丽,这是其一;来的时候,我见许璧的跟班已很着急,门口还守着另一个通报消息的,便断定许璧并没有提前接到衙门前来的消息,而且我们的人来到了望江楼时,他竟然事到临头才逃窜下去,便可推断出,南晴小姐在帮我们拖延着时间呢……”
刘业有理有据地分析着,又不经意地看着南晴,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胆有识,有才有貌,确实是难得。
“肖弦,你当捕快都可惜了……确实,我早上听玉荷和游捕快谈到缉拿许璧的事,后来许璧到此,我便猜想你们会来此拿人,便试图拖住他……我,我穿这身衣裳,是不是特别不搭,我也觉得,这样华贵的服装,得是多么有福相的女子才衬托得出来。”
南晴解释了一下自己那么做的原因,又转而低头打量着衣裳,故意问刘业自己是否好看。
“南晴小姐,在下认为,这身衣裳虽华丽,却远不及你的美,世人总觉得,富丽堂皇总是最美最耀眼的,我却认为,超凡脱俗、清澈明媚的女子,不需要衣物的衬托,便足以动人。”
刘业似是无意地说着自己对美的理解,却也间接说出了他对南晴极高的评价,南晴听了,也自然心花怒放:“肖弦,你真会说话,这也是许璧送来的,我本也不愿意穿,我这就换了让人送回去。”
“我一会回衙门,顺道帮你送过去吧,这许府的东西,确实留之不得。”
刘业点了点头,附和道。
“南晴,南晴……这丫头,跑哪去了……你是谁啊,给钱了没有,就往这豪华的亭子里坐。”
这时候,老鸨尖叫着从楼下上来,怪声怪气地质问着刘业。
“这位妈妈,我只是来看看南晴小姐……”
刘业这才意识到,望江楼也算半个青楼,便不好意思地起身解释道。
“哟,这南晴也是你能白白看的。真不害臊,没钱就大街上随便看看算了,走走走……”
老鸨一听也不乐意了,便一个劲地赶他走。
“妈妈……这是我的朋友,也是衙门的肖捕快,不要无礼。”
南晴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见此情景,忙拦住了老鸨。
“南晴,你几时交个这样的穷朋友,相貌倒是有几分,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时刻都得帮我赚钱。”
老鸨平日里就不喜欢南晴假清高的样子,此时见她对一个穷捕快这样殷勤,自然不痛快了。
“妈妈——”
“南晴小姐,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衣服我帮你送到,这就告辞了,有机会再叙吧。”
刘业接过南晴手中的包裹,又转身对老鸨道:“我还尊称你一声妈妈,南晴是我的朋友,我保证,我迟早会让她离开这儿的,你若敢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刘业便一个快步下了楼,消失在南晴的视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