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位置并不牢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另外俩兄弟而替换掉,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地防着任何人。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吕志耀他也同样防着一手。
自己可是长子,无论如何,将来顺理成章继承国公府一切的人,合该是自己才对!
大风落,人人各怀心思。
……
吕志淯随着安权来到南城门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这里有一段土质松软的斜坡。
他用手掌隔空比划了此处与城内的距离后,转身对安权说,“安叔,这段斜坡距离城墙处大概有六百步,你估算一下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挖到城墙下?”
安权认真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可以将人手分成几队来挖这地道,如果十二个时辰不停地挖下去的话,我相信两天内就能挖到保水坡的城里。”
听到安权的回答后,吕志淯短暂思索后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定在两日后发起总攻吧,只要拿下了保水坡咱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三少爷请放心,两日后我们必能攻进保水坡的,到时候我一定会砍下左鸿业的人头来祭奠将军的英灵的。”
一行人均各自定下活动,回去后便开始准备起来。
同一时间,保水坡城主府内,灯火通明。
保水坡城主——左鸿业疲惫地坐在太师椅上,抖着手吃着窝头,对身边的属下问道,“杨旭,咱们的存粮还能坚持多久?”
“禀城主,咱们的存粮还能维持两个月,不过我们守城的人手却有些不够了。因前阵子辽军伪装成与北境各个城做生意,实则打击我们北境兵之事,已然失去了很多人手。”
灰衣人说完又顿了顿,看到城主要求他继续说的眼神,才继续道,“而且我们的箭以及其他兵器都消耗很大,如果野辽军再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攻城,咱们的保水坡可就难保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接到了荆鹏将军的飞鹰传书,他已经带援军来支援我们了,只要我们在坚守五日,风雪城的援军就会到达这里,到时候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听到左鸿业的话后,灰衣下属杨旭立马恢复了些神采。
“请城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援军的到来的,我这就去组织城里的青壮年,让他们与我们的士兵一起守城。”说着杨旭就跑出了城主府,朝着黑夜远去了。
此时的左鸿业在把最后一个窝窝头咽下肚子后,终于不手抖了。
半躺在椅子中,将自己安定下来。
这两天可是把他累得不行了,城外的野辽军没日没夜的攻城,每当他们准备还击时,那些野辽军又快速地退了回去。
可当他们的兵刚想休息一会儿时,那些野辽军又杀声震天地围了上来,把他们弄得是疲惫不堪。
左鸿业有旧疾,最是受不得疲惫和饿的了,倒也不是什么富贵病,只要给点粮食保证正常休息就行。
可偏偏这些野辽军,就像是知道他顽疾似的,用掐住了七寸的打法。
闭上眼差点睡着的左鸿业突然想起荆鹏将军前不久给他写的信中,说到的注意变换战术。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敌人这是在搞疲劳战术,让他们一刻都得不到休息。
左鸿业识破了敌人的疲劳战术后,他也将手下的士兵们分成了几队来轮换着休息。
这样也就避免了士兵们的精神不振,同时也没有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就在左鸿业好不容易稍微安下心,准备回去睡觉时。南城门处却多出来了不少的士兵,他们全都隐藏在了斜坡的下面。
且这支新加入的野辽军是由老二吕志耀带队的,他总共带来了三千人马的兵。
几人正仔细观察着,就听吕志耀对安权说,“安副将,你派去勘察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