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甘心地说道,“眼看就要打败北境军了,这时候怎么能退兵呢,一旦退回了两国交界处之后,这里就不知何时才能拿下了。”
看着吕志峰那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吕志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无奈道,“大哥,想要打败北境军其实也不难,甚至可以一举拿下整个北境。”
“老三,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说这些,是不是有些……”
“大哥,我想说的是我有一计能灭掉荆鹏的北境军,并且还能占领北境。”
吕志峰听闻自家弟弟居然有这样的自信,一定是有什么好计策了。
也不管心里头那些妨碍的情绪了,赶紧问道,“老三,你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别让大哥猜度了!”
吕志淯也没有再卖关子,他走上前在吕志峰的耳边秘密地说了几句。
一番耳语后,吕志峰惊得是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缓过神,可仍旧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老三,你还真是够狠够毒啊,这计策……这计策一旦实施了咱们吕家将在天下都背上骂名的啊!”
吕志峰说的话,都带着他不由自主的微颤。
“而且就连我们的辽军也会收到不小的冲击,这不行,这件事情我不能做,我们吕家受不得!”
听到吕志峰的断然拒绝,吕志淯并不意外。
他冷笑了一声,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辽王和百姓们也许会因为此举而指责我们,可这并不能撼动我们的成功。”
见大哥还有疑虑,吕志淯下了一剂猛药。
“大梁皇族是怎么害死陛下和父亲的,你觉得他们会感到愧疚吗?”
“别傻了大哥,做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
吕志淯语毕就不再说什么了,可还是把吕志峰弄的是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吕志峰才叹了一口气,道,“老三,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得考虑一下再说。”
“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希望你别拿辽军的战绩,吕家的未来去做赌注。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语毕,吕志淯便甩了披风,走出了吕志峰的大帐。
看着吕志淯离去的背影,吕志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令馥雅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峰儿,刚才来你这里的是志淯吧,何事令你如此愁眉不展?”
令馥雅已是中年,可仍旧风姿不减,可见当年是个怎样的美人。
吕志峰抬头见到母亲,才隐约安了心。
吕志峰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
他也希望此时此刻,母亲能给予自己一些帮助。
令馥雅听后也是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吕志淯竟然还有这么狠的阴招。
不过片刻后,她却道,“峰儿,志淯的计策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毕竟你们行军打仗,辽王同意你们来,也是为了赢,为了保全更多的国人。”
她微微叹着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成功与否是要看最后谁胜出了,只有胜出者才配仁慈。一将功成万骨枯,也就是如此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刚进一月初,大梁北境已经连着三场雨了。
城外一处低凹处俨然就成了一个水泊,倒是方便了野辽军的驻扎生活。
当宇文修知晓的时候,野辽军已经修顿的差不多了。
“黄广,今日起军中因大雨受损的帐篷要重新统计和修护了。”
宇文修站在自己的大帐前,看着遥遥一片的士兵帐篷。
已经有一半是歪歪扭扭,就差一阵大风或大雨彻底摧垮了。
趁着大雨停歇的功夫,他赶紧安排了黄广去处理。
现在荆鹏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可是仍旧执意不亲自出面攻辽,像是在伺机等待着什么似的。
胡驰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心病而已。
早就彻底好了,可是终日不出大帐,只有荆鹏将军唤他之时,宇文修才能见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