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郑家的登场,事无巨细的安排吕志峰的婚宴……
婚宴?对,婚宴!
婚宴上春台城绅士富商很多,可更多的都是熟悉的面孔,他吕志淯是个不喜应酬的人,竟然混个熟悉的能有大半。
那就说明,来的人更多的是军中的人!
吕志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根本躺不住了,连忙起身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带上用惯了的兵器出门了。
当他刚一走到大街上没几米的时候,就看到月色下有个人影跟着他的步伐。
吕志淯可是这方面的佼佼者,立马警惕起来。
他故意把身后的跟踪者引向了一处十字的街口,紧接着翻身趴在一处低矮的房顶上,立马就与夜色混为一体,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而那身后跟踪的人一站在十字街口就慌了,这路口被月色照的很亮。
他根本看不到自己追踪的人去了哪里,可就在他刚想转身去通知其他人时,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他慢慢往下看,就看到脖子上抵着一把泛着凉意的刀刃,而与此同时耳后也传来熟悉的声音,“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不老实,我就一刀下去让别人给你收尸吧。”
那个尾巴吓得不行,两条腿抖着,却还是不老实的动脑筋。
吕志淯在他的耳边说道,“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目的是要杀了我吗?”
“尾巴”见吕志淯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大爷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就是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碰巧了啊!”
吕志淯气急反笑,也不说话,换成另一手掐住“尾巴”的脖子,握住刀的手来到那人身后,往下一沉,就在那人后腰上捅了一刀。
“噗嗤——”
一刀下去,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痛一下包围了“尾巴”。
“你若还不老实,我手中的刀会让你知道厉害。你想玩赖的,倒是得看看能不能玩过我,别忘了我是谁。”
吕志淯的话比起月色都凉薄几分,也让那“尾巴”如梦初醒。
对啊,这吕志淯可是手段极其狠毒的人,自己在硬气在狡诈,也不是吕志淯的对手啊!
“尾巴”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传闻中的吕志淯少爷,心狠手辣果然是一流的,不过,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的消息,哈哈哈……”
吕志淯听到那人说话气息变弱,直叫不好,赶紧去掰他的嘴,可还是迟了一步……
那尾巴口吐白沫,脸色在月光下都能看的到铁青,这是塞在后槽牙的剧毒被咬破了自杀的。
吕志淯愤恨的锤了下地,不浪费时间的直接搜“尾巴”的身,可从头到脚都搜过了却是一无所获。
这人外形上也找不出什么特征,看不出是大梁北境的细作还是他们大辽的人。
这下子是真的让吕志淯有了心慌的感觉了,若是大哥或者郑家的人,都还好说。
可若是大梁北境军的人,那这个地方就不能多待了。
吕志淯一想到这里立马返回暂居的别院,收拾细软,将值钱的或者容易变卖的东西都带上,还把自己用惯了的兵器带了三两个。
已经入春了,天气逐渐转暖,厚实的衣物可以省下不少。
当他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妥当后,已经子时了。
吕志淯牵着马就要离开,可是当他刚一走出别院门口,就又看到那辆白天出现过的郑家马车,和白天那几个郑家亲卫。
月亮高高的挂着,夜风吹过带着凉意。
郑家的马车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冰凉。
吕志淯十分警惕,只见他将右手放在了刀柄处,问道,“你们不应当在城主府婚宴上吗,现在来这里做什么,要来抓我吗?”
吕志淯这话说的三分调笑,七分认真。
“淯少爷,您说笑了,我们这些小人哪敢啊,只是我们奉命前来请您回去。郑琦少爷说是想跟您多喝几杯,还望您赏脸啊。”一佩刀的士兵,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吕志淯没有接话,大笑三声后摇摇头。
那佩刀士兵见状,直接握上了刀柄但是没有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