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不是吕志峰和令馥雅要来将自己囚禁住,而是他俩也被人利用了。
此刻吕志峰和令馥雅他们同样中了敌人的奸计,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若是自己现在回去救他们等于是自投罗网,吕志淯闭了闭眼睛,心中竟然只期盼这些士兵们被叛军所杀的时候能得个痛快。
“众士兵,是我吕家对不住你们啊!”
吕志淯朝着天空大喊完这句话,口中就有鲜血翻涌,他噗的一声喷在地上,瞬间就被干涸的土地给吸收了,只剩下一片深色。
事已至此吕志淯不敢在多做停留,可当他刚转身准备撤退之时,军营入口处已经冲过来一群人。
其中一脸熟的伍长一边骑马往前冲一边高喊,“抓到吕志淯者赏金千两!”
原本就一腔热血的士兵,得了这个彩头,更是无比激动了。
吕志淯一看情况不妙,马上勒绳回了那群歪歪扭扭的大辽军士兵阵地。
“快跑!大辽军众士兵,快跑!”
吕志淯想要救下一些大辽军士兵,哪怕到了这种关头了,他还是想试一试。
他一手拿着一把刀,挥舞着厮杀着,片刻间倒也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杀出了一条血路。
醉醺醺的大辽军士兵往外冲着,跑着。
可前面有一人脚软倒下,后面的也都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看着就像一场滑稽戏,十分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你看这些兵跟个软脚虾一样,这就是你们吕家带出来的兵,太可笑了!”
郑琦坐在高头大马上,俯瞰着一众趴在地上差点逃出去的大辽士兵,挥手让人补刀一个不留。
吕志淯去挡,可双拳难敌四手,终究是拼不过他们人多的。
他不能就这样把生命葬送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要绝处逢生,留好自己的一命,才能有办法重新回来将背叛他吕家的人一个个弄的生不如死。
“等着我!南辽的士兵们,你们等我回来!”
留下这句话后,吕志淯使出浑身解数,在包围里找到一个突破口猛攻,堪堪将众人撇在身后。
“给我追!死到临头了还在说大话,该死的吕志淯,今天我势必要取下你的狗头!”
带头的郑琦根本不能听到吕志淯一丁点溜走的可能性,率先带了一队人跟了上去。
“追啊!”
“冲!”
此时整个春台城到处都是喊杀声,郑家的亲卫队和司徒运的亲卫队早已联起了手来对付着吕志峰的野辽军们。
他们两家的兵力加起来达到了将近两万人,而吕志峰的野辽军也只有两万而且并不是在一处。
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就是,郑家亲卫队和春台城亲卫队显然是预谋已久,他们冲进大营的时候把野辽军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有吕志淯的提前示警,说不定这场内战根本打不起来,因为他们的野辽军直接就会被全部歼灭的,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此刻还在吕志峰别院里高高兴兴喝着喜酒的将领、士兵们也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当他们刚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叛变的亲卫队们在冲进来后,二话没说就直接向这些同为辽人的野辽军们动起了武器,片刻间,就有不少的野辽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
“刺啦——”
郑宏策和司徒运联手解决完难搞的野辽军将领们后,亲自带领着人马冲进内院,就看见令馥雅已经将匕首架在了新娘子司徒怜晴的脖子上。
她神情悲愤,怒喝道,“郑宏策,我们吕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结司徒运这个老贼来背叛我们,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令夫人,您的两位公子已死,少将军成了刀下魂,你还有什么可高傲的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放了她再投降,我就会向荆将军求情饶你一命的,哈哈哈。”
看着狂笑的郑宏策,此刻的令馥雅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郑家早就投靠了大梁北境的大将军荆鹏,而司徒运也跟着郑宏策的脚步叛变了。
今天他们就是趁着吕志峰成亲的日子,才实施了这一切的阴谋诡计,也许根本就不是趁此机会,根本就是布下了陷阱,等着他们来跳。
“呵……”
当令馥雅在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真面目后,忍不住发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