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背影留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这是要命的。
吕志淯握紧腰中的配刀,想了想还是任由那药效发挥了再说吧。
他转身打开了暗牢的铁锁,走进铺满干草的牢房内。
牢房内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些,虽然令家的两个草包现在已然是受过刑罚的模样,此刻也是晕着的,但看得出来并不是受过些什么肮脏手段的。
身上只有一些最基础鞭打的伤痕,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牢房里面还有一些堆在角落里的干馒头,那看样子他们晕过去很可能只是体力不支,营养不良罢了。
吕志淯想到这儿嘴角扯了扯,又是无语又是觉得好笑。
令家的两个草包以前过的都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日子,此刻在这大梁只不过挨了几天饿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还真是丢人啊。
吕志淯走过去做戏再加上自己真是对他们有咬牙切齿的怒意,狠劲踢了他们几脚。
“咚咚咚——”
每一脚每一声都是结结实实的。
“小兄弟你可别下死手……”最先喝酒的侍卫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另一个原先有些防备的侍卫此刻见状不对,赶紧反手抽出腰间配刀。
“你果然有诈!”
他才堪堪从角落走到大牢前,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挣扎着想要向吕志淯挥刀,只可惜连刀把他都握不稳了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软下去。
“要说你有防备心,为什么还要喝下那碗酒吗?呵呵。”吕志淯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侍卫的身体冷笑着。
他赶紧将两个侍卫拖到暗牢的最角落处,扒下他们身上的衣服才又补了刀。
看着两人胸口上那几乎穿透了的刀伤,吕志淯冷冷的看了一会儿,就赶紧将两身衣服拿到大牢里面。
又从暗牢里找到几桶审讯犯人用的冷盐水,不由分说的拎过来就泼向了躺在大牢里面晕着的令家兄妹二人。
“哗啦——”
“哗啦——”
冰凉的水在夜里更是冷的刺骨,绕是已经晕过去的兄妹二人此刻也被刺激的一下惊醒过来。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胆子小些的妹妹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就惊呼出声,以为又要去挨打被审讯了。
“想要活命的话就闭嘴。”吕志淯没有心情跟他们耐心解释。
好在自己的那个表兄还有几分胆识,被凉水激醒了之后也没太大反应,在看清了自己的长相后更是表现出了一副放松的样子。
“是你——”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等下宇文修就该过来了。”
是的,吕志淯他算好了宇文修来的时机。
令文轩和令文柔拿过吕志淯交给他们的侍卫衣服,背过身去就要换。
令文柔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大男人,咬着嘴唇不肯动作,她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大男人都懂得。
吕志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么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很是渗人。
舅父的女儿在这种时候还要顾及这一点面子问题的话,也太无用了吧,命都快没有了还在琢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令文轩看了一眼身边的亲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表弟,咬咬牙,“文柔,若是想活命的话,赶快给换了!”
令文柔双眸中含着泪水眼眶发红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和表哥,最终还是背过身去就这么换了衣服。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即使不能帮助二人做什么也至少不能拖了后腿。
尤其是现在还是吕志淯表哥来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