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来者不善,庄寅才到行馆门前,就令禁卫将行馆重重包围。秦洪虽然面带微笑,可这笑容却冷得渗人。
“秦侍中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拓跋扬冷冷问道。
“南明王,这事儿呢,可大可小。”秦洪故弄玄虚。
“有话直言,我们大辽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其实拓跋扬大致已经猜到秦洪和庄寅是为了大臣霍恩所犯之事而来的,但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来找茬的。
“北辽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这点老夫也算是见识了,也难道见了良家妇人便有那禽兽之事。”
“你说什么?”还不知道具体事情的拓跋扬十分震惊。
秦洪笑容奸猾,负手于身后,一字一句缓缓地说:“这种事情呢本来是要交给刑部和大理寺的,可皇上念及你们千里迢迢前来求和,故而不想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因此派老夫前来斡旋……”
“秦侍中,你还是先将事情说清楚比较好吧。那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可不会承认。”
秦洪给了庄寅一个眼色,庄寅站出来说道:“北辽使臣之中是不是有个叫霍恩?”
“没错。”拓跋扬昂首挺胸地说道,因为他相信霍恩会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那家伙闯入民宅之中,见色起意,强暴良家,被正好归来的家主陈发发觉。陈发呼唤邻里拿人,霍恩竟对行凶,眼看着来了更多的人,便要翻墙遁逃。幸好老天有眼,让这禽兽从墙上栽落负伤,随后就被赶来的顺天府官差拿了个正着!”
拓跋扬听后瞠目结舌,无话可说。从秦洪的话里,他就知道情况对霍恩而言十分不利。即便他仍然相信霍恩是清白的,在有那么多人见证的情况下,他也无法为霍恩开脱。
“秦大人想要如何处置此事?”拓跋渊问道。
拓跋扬吃了一惊。不仅是因为拓跋渊开了口,而且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怒意。
秦洪道:“犯了事就该认。霍恩依照大梁律例处置,南明王向陈家赔礼道歉。如此,两国方才有继续商谈会盟的可能。”
“放屁!”拓跋扬怒不可遏,“霍恩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大辽可不任人肆意污蔑的!”
秦洪笑了笑,说:“南明王既然想要彻查此事,那老夫只好将人犯霍恩交给刑部审理,然后向天下公开其罪行!”
他这分明是要损坏北辽人的声誉。虽然北辽人在梁国的声誉不来也不怎么好,可这事一旦传开,北辽人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本王绝不容忍任何对大辽的污蔑!”
“呵……你不能容忍又能如何?”庄寅不屑道。
拓跋扬瞪去一眼,“你一个小小的几禁卫统领,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
庄寅恼羞成怒,怒发冲冠,这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拓跋扬也立刻握住了剑柄,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佟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