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羡慕又舍不得,偷偷咽着口水。
掌柜拿着账本就要上前,被何正德推开,“老规矩,记账!”
“何捕头,您这边已经累计了八钱银子了,要不还是先付一些吧。”
何正德发怒,“怕爷给不起?等这个月月俸下来,一起结了。”
说完也不等掌柜回复,拿了把伞径直走了。
掌柜摇头叹气,为难地拿着算盘继续算账。
混混结了茶钱,慌慌张张地就要跟出去。
刚出了客栈,便愣了,雨水纷杂,眼前哪儿还有何正德的影子。
他心知自己跟丢了人,只能四下寻找,企图找到何正德。
客栈屋顶,何正德抱刀,居高临下地看着混混寻找自己,嗤笑一声。
那混混又找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在隔壁一条街重新跟上了何正德。
见何正德打了伞脸色无异地巡视街道,混混小心翼翼地跟着,心里猜测何正德晚上应该不会赴约了。
果然,何正德走走停停,像平时一样随意进店铺拿东西,手里东西越来越多。
直到傍晚,夜色初暗,他才捧着一堆东西回了何家,然后再没有出来。
混混再回到杨泰身边,事无巨细将何正德的一天都说了出来。
见杨泰脸上阴晴不定,他惴惴不安地闭嘴,没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
杨泰双眼吊着,拔出木门上的长剑,捏紧了拳头。
混混吞咽口水,刚要说话,脖子一凉,湿热的液体滴在地上,他低头,眼前最后的颜色一片赤红色。
袖子里的金锞子掉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捞,可身子已经倒下去。
“没用的东西。”
雨水与赤红色混在一起,顺着地缝流淌着。
杨泰冷笑,擦掉脸上迸溅的血迹,披上蓑衣出了门。
夜色渐渐降临,雨不小反大,细闪随着低雷时不时惊亮半空。
屠宰场,除了动物的哀嚎声,还有人的哭诉哀求。
“杨先生,是小的们错了,不应该把念头打到石府头上,求您饶了我们吧。”
二狗和表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雨水打在脸上,两人甚至顾不得擦把脸。
地面,雨水和血水混杂,通红一片。
杨泰刚处理了屠宰场的老板一家人,一身的血迹,狰狞惊人。
二狗看着死不瞑目的几人,身子疯狂抖动,忽然他推开身后的人,想要逃跑。
不想,一只箭从背后穿透胸膛,他整个人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二狗!二狗!”表哥惊恐地叫,半个身子被杨泰踩在脚底下,他手上是一张刚拉开的弓。
杨泰缓慢开口,“把咽了气的那个开膛破肚。”
身后的几个护卫很快面无表情地将二狗的尸体抬起来,扒光了衣服,像死猪一样,用一根粗长的铁棍从口中戳到尾椎骨,又穿透出来。
屠宰场本就是杀猪宰羊的地方,不缺开膛的尖刃。
杨泰亲自操刀,从二狗的喉咙开始划开,随后是肚皮。
肚里的脏器哗啦啦掉出来,落在地上惨不忍睹。
鲜红滑腻,纵使是杨泰身后的护卫,也有几个拧着眉差点呕吐的。
只不过碍于杨泰,一个个拼命忍着。
表哥一边吐一边吼,“杨泰,你一定会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