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德“哦”了一声,道,“这就怪了。他们从前比武也绝不让人看见吗?那旁人怎知输赢?”
马子墨有些愠怒,道,“何兄弟,你怎得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个不停?你不是来相助我们的吗?”
何正德忙赔笑道,“是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袁家宵小怎会害得了马老前辈。”
马子墨叹口气道,“都怪我们不识狼子野心,中了这帮奸人的毒计!”
何正德跟着感慨一阵,起身道,“马大哥,小弟就住在丽京客栈,正好可以助你监视袁家众人,绝不会让他们跑了!”
马子墨大喜,道,“如此就多谢何兄弟了!”
何正德道,“那我就赶回去盯着,也查查他们又有何奸计!”
马子墨起身相送,何正德劝了一阵就大步离去。
赶到丽京客栈,回到房中就见于恨风早已回到房中。
于恨风见他,起身便道,“你可知袁老爷子是何时遇害的?”
何正德想也没想,脱口道,“去年三月十五!”
于恨风双目圆睁,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何正德叹口气,道,“因为我刚从马子墨口中得知,马英光也是三月十五死的,而且正是死在袁贤的棍下,马家就把这笔账算在袁家头上。”
于恨风更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刚才我听你安排去询问那个汪正,你道怎么着,原来袁贤是在三月十五夜里,死在嵩山脚下一间客栈里,而且正是死在马英光的刀下!”
何正德沉吟道,“这真是天下奇闻了,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在同一天死在对刚手里?看来又是一个难解的谜啊……”
于恨风道,“是啊,我看你也别管这档子闲事了,小心惹祸上身!”
何正德却没在意,仍旧在思考此事中的玄机,随口说道,“你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于恨风没好气答道,“我又不是断案的官差,我怎么知道。依我看,这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其中一人杀了另外一人。死去那人化作厉鬼,又将凶手索命致死!”
何正德没想到他信口胡诌,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你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愿意动脑子?小心越来越笨,脑子就坏掉了!”
于恨风白了他一眼,道,“那就是这两家人其中有一家在说谎!”
何正德不置可否,说道,“可是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众目睽睽怎么能圆好这个谎呢?于恨风,你将汪正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听。”
于恨风点点头,说道,“这个汪正是袁贤的大弟子,深得袁贤的喜欢。袁贤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对汪正更是倚重,据说以后袁家的担子都要交给他。”
“刚刚我去跟他套了套近乎,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跟我说,去年正月底马英光提出要与袁贤比武切磋,于是两家人便乘机相聚一起同游嵩山。”
“就在三月十五那天夜里,袁贤和马英光没有陪同大家喝酒,而是一道回房钻研武学心得。众人也没有在意继续喝酒,直到二更天上散去。汪正回到房间后却一时睡不着,便想去外面走走。”
“于是他先在大堂之中看了看负责守夜的四名弟子,而后便踱到后园。据他所说当时在走廊拐角看见马家二公子,就是那个马子书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何正德皱起眉头,道“哦?大概是什么时辰?”
于恨风答道,“他说也就是在亥时将尽,子时不到吧。汪正说他并没有在意,便走到园中,却突然听见二楼马英光房间中传来争吵之声。他知道房中正是袁贤和马英光,就想上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