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面首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送了。”
在冰窖一无所获,沈邵只得命人收队,离开了怡春楼。
两个人才离开,蔡嫲嫲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奴婢知罪,还请面首大人责罚。”
赵面首道,“蔡嫲嫲啊蔡嫲嫲,你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
这句话落入蔡嫲嫲耳中,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她不断的磕头,“还请面首大人救命。”
赵面首道,“能不能救你命,得看明日大理寺审案的结果了。东西找到没有?”
蔡嫲嫲颤颤巍巍道,“还在找。”
“以后这种擦屁股的事情,少来烦本大人。”说罢,手持折扇摔门而去,只留下蔡嫲嫲一个人,跪在地上,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
“刚才你那句收回你们的臭钱真有气魄,换作是我,没准就收下了。”
路上,何正德满是钦佩之色。
沈邵却满怀心事,“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若能找到曼陀罗,说不定就能将他们定罪了。”
何正德问,“会不会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搜查怡春楼是临时起意,授权文书是沈邵亲笔起草,除了一个书吏外,只有副总捕头郭永望知晓。
沈邵心中一凉,若真是如此,这个事可就要麻烦了。
何正德道,“莫非郭大人与怡春楼也有勾连?”
沈邵道,“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
……
次日清晨,两人刚到三法司衙门,就被喊到了百里永志的屋内。
房间内,除了百里永志、郭永望外,还有提牢司、稽查司等各司的郎中,也都正襟危坐,注视着二人。
连坐第二把交椅的副总捕头吴正也在,这位吴大人年事已高,平日里不问门内事务,常年处于养病状态,何正德也是头一次看到他。
刚来三法司衙门时,他认识的那个门房吴光就是他的亲侄。
沈邵道,“总捕头,您不是去保定参加喜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郭永望呵斥道,“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害得总捕头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就连夜赶回来了。”
沈邵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原来,沈邵昨夜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三法司衙门沈邵大闹怡春楼之事,在扬州内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狮子大开口,索贿千两白银……
在坊间流传,弄得三法司衙门很是被动。
今天一早,刑部就收到了安乐公主的手谕询问昨夜之事,甚至质问“三法司衙门究竟是朝廷的三法司衙门,还是某些人泄私欲的工具”。
并且对这件事表示密切关注,要求严惩作恶的凶手云云。
百里永志道,“沈邵、何正德,你们二人将昨夜之事情,一五一十跟各位大人道来,我们商议后再做定夺。”
两人将昨夜之事说给众人。
听完两人汇报之后,吴大人道,“这两人也是依照章程办案,其中并无逾越之处,至于索贿之事多是诬告之举,我看就这么回复安乐公主吧。”
郭永望道,“吴大人,您这是糊涂啊。”
吴正虽坐三法司衙门第二把交椅,可年事已高,郭永望不会将他放在眼中,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他道,“沈、何二人昨夜闹得可是怡春楼,是安乐公主的产业,既然没有搜到证据,这摆明了是要咱们给个交代啊。”又道,“沈邵,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