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面露难色,“母后,儿臣最近身子不适……”
“就算是腿断了也要给本宫去办此事!”宣皇后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将太子吓出了冷汗。
“母后……吩咐……”
“本宫怀疑有人将朝廷赈灾之银两中饱私囊,你暗中调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刘显看得出来,母后对他是给予厚望,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别支支吾吾的!”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宣太后就来气,“你这个太子身无寸功,将来登基之后,如何镇得住那些兄弟们!”
“都杀了不就成了么……”刘显心想,但没有说出来。
“听明白没有!”宣皇后厉声道。
“儿臣领旨!”刘显连忙说着。
“下去吧。”
“儿臣告退。”刘显松了口气,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宣皇后望着空荡荡的茶室,眼中浮现出了忧虑之色:你若不做出一点功绩让你父皇看看,你父皇指不定会废了你这个太子呀!
……
“燕王!”
刘业刚出宫门,便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广成王笑着向他走来。
“一起去吃杯酒如何?”
刘业想了会儿才点了头。
二人来到了京城最奢华的酒楼,酒楼里有雅致的别间,专门提供给他们这些有地位和身份的人。
酒菜上齐,侍奉都退了下去,别间里只剩他们二人。刘昱先敬刘业一杯,然后说起了剿匪之事。
“燕王对剿匪之事又几成把握?”
“广成王找我来,不是想说这个吧?”
刘昱大笑道:“不愧是燕王。好吧,明人不说暗话,刘昱想请教燕王,是何人冒死给皇后递了密折,唯恐天下不乱?”
“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吧。”刘业语气平淡,感觉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怎么会呢,燕王长年在外奔波,哪有这功夫。”
“皇后说了,递折之人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刘昱明白了,只是好奇而已。话说回来,我的差使就比轻松多了。”
刘昱便说便喝酒,总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刘业却认真地说道:“那倒未必。”
刘昱也认真地说:“燕王此言何意?”
刘业端起酒杯,不再多言。一杯喝完,便告辞离去……
深夜。
王府。书房里只亮着一盏灯。光线昏暗,只见有一个人影站在窗前,似乎正在赏月。
门轻悄悄地开了,一个人轻悄悄地走了进来。
“王爷,查到了。递密折的人,是山西知府卫谦。”
人影动了一下,沉吟道:“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