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崇仍面带微笑,没有因为卫玲珑的态度而影响到心情。
卫玲珑和玉冰下了马车,立刻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地面都铺设了平坦的石板,四周是一个带屋顶的长廊,长廊下没有挂灯笼,但长廊的围栏每个数十步就有一座石灯。石灯都亮着,连成一线,像是璀璨的黄金打造的项链。
不远处的一角有个棚子,里面听着三驾马车。棚子旁边就是马厩,隐约可见里面住着马匹,以马厩的规模来看,至少也有十来匹马。
“这里蔽舍的马房。”张崇说,“辽国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马。”
原来这便是张崇的府邸,仅仅一座马房就已经这么宽敞了,足见这个府邸该有多么的气派。因此,张崇说的话充满了底气,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
“看样子,你在辽国混得挺好的嘛。”不过在卫玲珑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张崇的房子再大,也比不上皇宫;张崇再富有,也不及拥有前朝宝藏的卫玲珑。
张崇不知卫玲珑的底细,对卫玲珑的淡漠感到不解。他觉得卫玲珑应该和玉冰一样,被这里面的富丽堂皇震惊到目瞪口呆才是。
“张大人真厉害!”玉冰犹豫了许久,总觉得该表现出对张崇的仰慕,以便将来能得到张崇的照顾,于是就状了状胆子,说了些奉承的话。
但张崇的目光全在卫玲珑身上,根本就没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玉冰自觉窘迫,也就闭上了嘴,心里依旧埋怨卫玲珑的不是。
“大老板怎么将我们带到自己府上来了,我们不是要进献给辽国的王公贵胄吗?”卫玲珑问。
“大体上如此。”张崇道。
“莫不是在进献之前还要伺候大老板几天?”卫玲珑以鄙夷的眼神看着张崇。
张崇听她说话不留情面,心中甚恼,厉声说道:“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要你做什么就的做什么。你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度的,真惹恼了我,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崇凶狠的面目和语气将一旁的玉冰吓得跪了下来,哆嗦着说道::“大老板饶命,姐姐只是一时失言,奴婢们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大老板!”
说着,她还偷偷扯了扯卫玲珑的裙摆,想让卫玲珑也跪下来求大老板开恩。
自从卫玲珑当了太后之后就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要她向张崇下跪,那更不可能。
张崇也不指望鲁宁能够下跪求饶,因为这一路上相处下来,鲁宁的脾气他也摸到了七八分。但这一次他只要鲁宁能够表现出哪怕只有一点点歉意,让他能够在一众下人面前下得了台,他都能既往不咎。然而卫玲珑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悔改。如果现在不加以调教,将来更不好控制。
张崇大怒:“来人,将此女子带到紧室关起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是。”两名男子走了过来,要架走卫玲珑。
“禁室在哪,我自己能走!”
那两下人看了张崇一眼,张崇怒吼道:“带她去!”
在两人的押送下,卫玲珑跟着走了。
玉冰已将头磕在地上,并非为卫玲珑求情,而是担心自己受到连累,落得和卫玲珑一样的下场。可令她意外的是,张崇声音里没有了怒火:“你起来吧,跟着他们去洗漱。”
玉冰磕头道了谢,跟着另两名下人走了。
张崇望着卫玲珑离去的方向,那是一条长长的长廊,长廊护栏上的石灯依旧明亮,可张崇只看到一个深邃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