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拓跋渊信心十足,语气也十分地显底气。
“在西河卫时,南明王让外臣去了军营,外臣看了,以你们这种训练方式,再给十年也攻不下永平府。”刘业也是信心十足,语气十分笃定。
两人算是杠上了,谁也不服谁。
拓跋渊先收回了威视的目光,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来劝朕退兵,朕还想劝你归顺呢。燕王在梁国的遭遇朕有所了解,梁皇如此薄待一位有大功之臣,着实令人心寒。燕王也看到了,朕仰慕中原文化,求贤若渴,若燕王能到我朝中为臣,朕必重用。燕王也可以在大辽施展生平所学,圆满一番成就,也不枉此生呀。”
刘业严正说道:“辽皇诚意,外臣心领了。刘业生是梁人,死也只能是梁鬼。”
拓跋渊道“燕王,世事无常啊。你昨日给朕的奏疏朕看了,里面说道的以和为贵,和利于争,朕都十分认同。两年前朕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才派遣使臣出使梁国。可梁国毫无诚意,甚至杀我使臣。如此羞辱,历历在目。你想让朕退兵罢战,绝无可能,朕在这里跟你交个底吧,朕不仅仅是要那一亩三分地,朕要的是整个大梁!终有一天,大辽的铁蹄将踏破顺天府!到那时,成王败寇,别怪朕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
刘业:“辽国壮志雄心,令人佩服。但在这这件事上,要想达成可不容易。一座永平府,便是辽国不可逾越之鸿沟。”
拓跋渊听了这话顿时怒爆,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棋盘和棋子都跳了起来。殿外的猎狐堂侍卫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包围了刘业。
帘帐后面,孟千弦的琴仍未停歇,音调反而变得急促激昂起来。只见他紧闭双眸,眉宇间带有几许愁色,双手在弦上飞快地弹奏着。
“都退下!谁让你们进来的!”拓跋渊大喝道。
“可是……臣担心……”元肃想要解释。
“朕还对付不了这个人不成?”
“是……”元肃对手下使了个眼神,一众猎狐堂的侍卫跟着他退出了殿外。
拓跋渊很快就平息了怒火,他觉得没有必要为刘业的话感到气愤,因此那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废话。
“好!好啊!燕王,你累犯不敬之罪,朕本该杀了你。但现在真要留着你的命,即便你无投靠之意。朕要让你活着,看梁国如何步步沦陷!”
孟千弦睁开了眼睛,曲调有急变缓,慢慢停歇了。
“送燕王回去,好生看着,不得怠慢!”
“是。”
朴卜木将元素唤了进来,吩咐他将刘业带走。
刘业起身向拓跋渊微微鞠躬,然后就跟着元素离开了。
其实拓跋渊心里仍燃着一团火,只不过被他压制住了。“琴声怎么停了?”他忽然大吼道。
孟千弦没有继续弹琴,朴卜木也怒了,当即去到帘帐后面查看。
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拓跋渊面前,低声说道:“皇上,抚琴的说能够为皇上分忧……”
拓跋渊寻思了一会儿,便将孟千弦召到面前。
“你说说看,能为朕做点什么?”
孟千弦垂着头,说道:“奴婢能够劝说燕王归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