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刘业面露愁色，“再者，半个月内能够解决这次危机还很难说。”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燕王。”

“人总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变了吗？”

人是会改变，但刘业的改变还是让宇文感到不可思议。

“天快亮了，这夜晚还真是短暂。”宇文修站了起来。

“去哪里？”刘业问。

“打探消息。”宇文修说。

……

御马王府。

拓跋凡正让侍女整理身上的衣冠，等会儿他要进宫向父皇汇报赎换方略的进展。

张崇跪在他的身后，刚从张府匆忙赶来，将昨夜的捷报如是相告。大体是经过昨夜的部署，如今张府中已经梁人女子四百一十五名，已经满足了第一批赎换的人数。张崇也早已派人前往永平府和段平商议赎换之策，永平府那边就只等皇帝的旨意。

“你觉得梁国那边会以重金赎人吗？”拓跋凡问。

“有三成可能吧。”张崇说。

“什么，才三成？”

“王爷，我们也不单是和梁廷做这笔买卖。奴才以联系到梁国境内的其他人，有的是买家。再者，倘若梁廷阻挠咱们的买卖，还可以将这些女子卖到西戎去。”

拓跋凡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想起了昨晚派人行刺拓跋雪莲的事情，向张崇询问结果。

张崇的回答支支吾吾：“行刺……失败了……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但燕王出现，把人给救走了……”

拓跋凡面露怒色：“张崇啊，你的人怎么一点用处也没有？”

张崇战战兢兢：“王爷放心，就算行刺未能成功，他们也不会走漏风声……”

拓跋凡冷冷道：“元悠没死、燕王不知所踪、现在连一个郡主都杀不了……”

张崇连忙道：“王爷息怒，奴才还有杀手锏……”

“杀手锏？”

“奴才已经派人去将人召来，有他们为王爷效力，定然是如虎添翼。”

“什么人？”

“雁门四煞……他们在梁国是臭名昭着的杀手……”

“名字倒是挺唬人的，他们什么时候到？”

“今日便到。”

“好，希望这一回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是。”

侍女给拓跋凡整理好了衣冠，拓跋凡令张崇下去办事。然后就乘坐马车，带了侍卫前往皇宫。

昨夜巡城卫一番折腾之后，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尤其是梁人，整个大街走下去，有时候一个梁人也见不着。

御马王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打长街经过，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刘业和宇文修也在人群之中，他们脸上贴了许多的胡子，长发也收紧了毡帽里，看起来和辽人相似，走在街上也没有被人认出是梁人。

数十名侍卫拱卫着马车从刘业眼前经过。只见刘业紧紧地盯着马车，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宇文修感到不安，担心此举会招来对方的注意。

好在拓跋凡急着进宫，没有人注意到刘业怪异的目光。马车渐渐远离了视野，街道两侧的行人也开始自由行走。

“你刚才那么盯着马车作甚？”

“我在想御马王是否有被人利用的可能。”

宇文修有些惊讶：“他被人利用？怎么可能……”

刘业道：“有没有这个可能，去一趟太子府就知道了。”

太子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