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业,朕当初就该杀了他!”
“皇上喜怒,这可不是皇上的错。”玉冰趁机说道。言语中已经暗示过错来自拓跋雪莲。
但拓跋渊却故意忽略了此事,反而担心起拓跋雪莲来。
“郡主呢?”
“郡主已经回宫了。”
“嗯,这就好,这段时间就让不要让她出宫了。”
元肃点了头:“还有一事,卑职觉得蹊跷。”
拓跋渊:“说。”
“猎狐堂堂主元悠,自从上次进宫之后,便也没了行踪。卑职几番派人去寻找,仍无结果。”
“朕叫他保护郡主,郡主难道也不知道?”
“卑职问过郡主,郡主似乎也不知道。”
“正是多事之秋,他又做什么去了?”拓跋渊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满。
“卑职猜想,堂主是不是查到了刘业的行踪……”
拓跋渊一惊:“你是说,他落在了刘业手中?抑或者,死在了刘业手里?”
元肃正色道:“这也是一种可能。刘业如今和梁国来的细作汇合,纵然堂主身手不凡,恐怕也是寡不敌众。”
“那么,还有其他可能呢?”
元肃垂下了头:“没有证据,卑职不敢说。”
“说!”拓跋渊命令道。
元肃像是有口难言,拖延了一下才说道:“卑职担心,他会被刘业策反。”
“不可能!”拓跋渊厉声喝道。正在给玉冰修指甲的那只手也突然收了回来,排在扶手上。
玉冰抬眼向拓跋渊看去,只见拓跋渊脸上的怒意比起听到太子遇刺更加明显。
“元悠的为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绝不会背叛朕!”拓跋渊的语气不容置疑。
元肃听了这话心中很是嫉妒,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何皇上对他的信任就比不过元悠。
“皇上真的了解堂主吗?”元肃冷冰冰地说道,“卑职最近查到一件事情,堂主还有另一位师父。这人就是当年梁国的马弓手宇文修。”
拓跋渊大吃一惊。身为辽国的皇帝,对辽国的历史自是了然于胸。宇文修这个名字他记忆犹新,因为他还青年的时候就将宇文修视作劲敌。虽然那个时候宇文修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弓手,但在战场上给北辽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当初他就听父汗说过,宇文修成长之后必将成为他们北辽的最强大的敌人。为了永绝后患,父汗还曾经还派人去刺杀宇文修。但后来宇文修就突然从北境消失了,拓跋渊只听说是因为触犯了军令被处决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拓跋渊的语气已经软化。
“卑职不敢妄言。”元肃反而更加肯定。
宇文修是梁人,更是刘业的挚友,如果他当真是元悠的师父,那么元悠投靠刘业也不是没有可能。
“找到元悠,把他带回来!”拓跋渊严肃地说。
“皇上,若堂主抗命不从,又该如何?”元肃也很严肃。
拓跋渊顿了许久:格杀勿论!”
元肃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当即领命。退出大殿后,他抬头望了眼深沉的夜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杀了元悠,猎狐堂就是他的了。内宫的安防守备便落入他的掌控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