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十斤的茶包,他一手提俩,“哐哐哐哐”四声后,茶包也就都应声落在最上面。
惊弦和寒风在他身后,看着高处一直忙碌的白慕年嘴角带着阴森的笑意。
江面上狂风大作,连带着一些小鱼小虾都从江里跳了上来,在甲板上扑通着。
“今天晚上能加餐了。”还有长工,没有感觉到这场暴风雨的特别之处,在开着玩笑。
与一众长工围坐在简单的火炉旁的白慕年,实在是笑不出来。
因为今天这样的天气,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和与五剑客交手久了的人,非常明白这就是他们一直等待的天时地利人和。
也就是惊弦和寒风,能对他动手的时候了。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风雨大作,江面上波涛汹涌。
简单的晚餐后,白慕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陆陆续续的所有的长工都开始有了疲态,甚至有直接昏睡过去的人。
就算是他心眼再大,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白慕年刚想起身走出去看看,就脚下一顿,很难提起劲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慕年用内力维持住自己的常态后,稳住心绪。
感觉到浑身游走着一股暖意,那是令人意志消沉的感觉,慢慢的这种感觉从他的胃一直向四肢散发着,再慢慢侵入头脑。
慢慢的,眼前的景象开始涣散了。
“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用这么下手的手段?”白慕年在眼前重叠的景象里看到了寒风和惊弦,正向他走过来。
“刺啦——”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白慕年从身后掏出了短刀,向自己的大腿狠狠的划了一刀,鲜血争先恐后的从那道伤痕里窜出来,片刻间就浸湿了他的长裤。
“不愧是你,对自己这么狠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惊弦看到白慕年的举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笑着向他鼓起了掌。
双手交叠拍了几下之后,就向后挥了挥,他身后的寒风,就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功力大不如寻常的白慕年砍了过来。
白慕年忍着腿上的伤痛跳跃着,躲开了他的攻击。
脚步转而往他之前藏匿了武器的地方挪动,眼睛却在盯着他们俩人的一举一动。
甲板上和船舱里四下散的都是昏睡着的人,现在唯有他们三人是清醒的,只不过白慕年已经负了伤。
“我以为你们跟我这么久是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没想到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愧对你们五剑客的名号,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了大牙。”
白慕年一边用语言刺激着两人,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一边向身后退着伺机行动。
“唰!”
“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太多话,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用内力止住血,否则三招下来你必定撑不过,死在这甲板上,那可算是辱没了你此番来的目的。”寒风说的话十分嚣张。
惊弦也跟着轻笑了几声,现在拿下的白慕年的性命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囊中取物一般简单。
“那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慕年从胸口处掏出三枚飞镖,向两人的面门上甩过去。
两人堪堪避开。
寒风脸色一沉,拿着手中长剑就猛得像白慕年刺过来,白慕年看着他的剑气向四周弥漫,倏地一下向后跳开,喘了几口粗气。
他的剑气确实非同一般。
白慕年被江湖人称五剑客的其中两人围攻,已经非常难以对决,更何况现在他还被下了药负了伤。
大的动作令白慕年的伤口被扯得更深,鲜血不住的往下流,在甲板上拖出了一条痕迹。
可若仅仅是如此,就被他们二人困住的话,那白慕年也就不是白慕年了。
白慕年终于摸到了那被他藏在船上的武器,是一柄玄色长剑,是用绝好的玄铁打造的,仅仅是远处看了一眼,惊弦与寒风就明白了,那是白慕年特地为这一趟准备的绝顶好剑。
刚一拿到长剑白慕年就瞬间向两人冲过来,他的长剑压在惊弦的长剑之上,两人以十字形的姿态互相抵挡着。
“呲啦——”
两把上好的长剑相互抵抗,发出令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