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担心着这个老太太会继续刁难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后面的几天自己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毕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自己还是遇到了一个看上去蛮不讲理的老人家。
楚河被程秀兰看的心里直发慌,便开口道:“程......程老太太,怎么了?”
程秀兰随即一副傲慢的道歉着:“刚刚的确是我语气过重,我想你也不会放在心里,但是!”
“你可不要以为赢了这一次就觉得你们京派比我们苏派出息了,我们苏派一个个也不是孬种。”
说完,她便转身看着兰琪:“丢脸玩意儿,快跟我走!”
一下子,场子的人全都散了开来。
楚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她实在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争个面子,这至于么?
许桐珊和杨烁这时来到了楚河的身旁,许桐珊问着楚河:“你没事吧?”
“没事。”楚河笑了笑,应道。
杨烁抱了一下拳,由衷地钦佩着:“佩服,佩服,没想到你连程老太太都敢惹,实在是佩服。”
“楚河哥,你别怕,要是那个老巫婆还敢找你麻烦,我就告诉给爷爷听。”许桐珊也一早都看不顺眼程秀兰,在她走了之后,疯狂吐槽着。
许靖春和张永进走了过来,楚河见许靖春满脸笑容,像是打赢了一场胜利一样。
许靖春满意地点头着:“楚河啊,你今天可算是给我们京派长脸了,终于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平日里一句称赞话都没有的张永进,今天却也开口夸赞着楚河:“说实话,一开始我也觉得是白松石,只是没敢说,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敢开口,也是够胆,这一点像我。”
“像你,像你,什么好的都像你?”
这时,田谷义冷哼了一声,来到了楚河的面前,指着他说道:“别忘了,楚河只是我借给你们灭一下他们的威风罢了,别整的楚河就好像是你们京派的接班人似的!”
“呦,老田头护犊了,吃醋了。”许靖春大笑道:“咱们不都是一头的么?还分什么你的学生,我的学生。”
最后,田谷义在张永进和许靖春的好言好语之下,他终于答应,在这段时间里,楚河就是京派的年轻代表。
虽然这个年轻代表在接下来的研讨会上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其他派系的专家或者学者也就不敢再嘲讽京派无人的笑话了。
因为时间较晚的缘故,许桐珊最终还是没能带楚河出去逛逛京都的街头,许桐珊也只好闷闷不乐地和楚河互道晚安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楚河便被闹钟吵醒。
他迷糊着伸手到床头柜边上,想要拿起手机关掉闹铃。
但是随着手机从桌面上进行自由落体运动后,楚河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看着手机钢化膜上那一道裂痕,不由得扶着额头,叹气道:“美好的清晨,从摔破膜开始。”
楚河也不敢赖床,在简单的洗漱、吃早点之后,便跟着大家来到了酒店门口,往博物馆的修复室走去。
国家博物馆离酒店不远,隔着两条大街。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起的过早的原因,王府井大街似乎还没有睡醒,并没有几个人走动。
楚河看到对面教堂的门口处停了一辆客车,不少人从车里走出来,都往教堂里走去。
在穿过东单街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博物馆。
程秀兰忍不住吐槽起来:“我说老张,你要是明儿没车载我们,我就不去了,这一大早走的我腿生疼,我可没有老许头那些人的腿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