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许一鸣看着GPS上的位置,和楚河说道:“还有五百公里我们就能到那导航图上的位置了。”
“只要我们今晚睡上一觉就能到了。”船长从指挥室里走了出来,他抿了一口茶,乐呵地说道。
船长是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名叫江寒浒,看上去很年轻,头上放着一个墨镜,穿着制服的样子很是帅气。
他在此之前已经了解了楚河,对于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丰富的修复文物经验的人,江寒浒是很敬佩的。
所以眼前的许一鸣和楚河都是他欣赏的人。
楚河从白天到现在才第一次见到江寒浒,他果然就像是之前许一鸣口中所说的英姿飒爽。
楚河站了起来,友好地伸出了手,说道:“你好,我叫楚河。”
“江寒浒,很高兴认识你。”江寒浒也握了握手,示意楚河坐了下来。
江寒浒客套地说了两句:“楚兄弟的名号,我可是听说过了,之前叫板苏派的程老太太,扬言要夺级,可是传遍了整个圈子啊。”
楚河很意外江寒浒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许一鸣见楚河感到有些惊讶,便解释道:“其实,江船长也算是半个文物圈子的人,他以前也是文物修复师,后来觉得开船更有意思,然后就去当船长了。”
楚河听了一些关于江寒浒传奇性的故事,觉得他是一个想做什么就会去实现的人。
但是江寒浒却摆了摆手,“都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人生都已经走完三分之一了,相当于小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了,还不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对于这样的谬论,楚河和许一鸣竟然觉得无法反驳,甚至觉得有些道理。
不知为什么他们谈着谈着,谈到了天气。
楚河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那雨滴噼里啪啦地敲在了窗户上,很是瘆得慌。
许一鸣担忧道:“这天气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是这样。”
“没事的,这样的过云雨,只要台风一过,就没事了,安心睡觉吧。”江寒浒倒是很乐观,说完后他站了起来,往指挥室走去。
楚河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和许一鸣道了晚安后,回到了自己的舱房,准备洗漱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河在朦胧的睡意中总觉得自己在飘来飘来。
他的晃荡感越来越严重,甚至觉得整个人都要飞出去一般。
终于,他醒了。
他发现整个船舱都在晃动,并且摇的很厉害。
他抓住了床杆,而后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适应船摆动的幅度。
但是这艘船就像是前些天玩得海盗船一样,不停地晃来晃去。
他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河舱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倒的东倒西歪,就差床板没有卸下来了。
他打开了舱门,想要看一下什么情况。
结果外面的情况和自己房里差不多,也是乱成了一遭。
楚河这个时候看到了陈海生,他保持着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楚河,你慢慢把手递给我,然后过来!”陈海上拉着一个杠杆,然后伸手了过去。
楚河勉强地站了起来,然后在船摇晃的那一刹那,借着势来到了陈海生的身旁。
“怎么回事?”楚河问起了陈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