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只要十万银去赈灾,原来早就想好去哪儿拿银子了!”
昭曦帝把信纸底下盖着的一本手抄书给袁德海看。
“瞧见没有,给朕捎了本治水的书,说是路上买的,瞧着觉得不错就给朕一本。”
治水之法那么容易都随便出书?
一看就是哪个写的,怕是找了个会的。
他翻了几页,还确实有点意思。
“朕这个弟弟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响,到了那边却一呼百应,探子回报说正组织百姓自救呢。这不胡闹么,能自救还用朝廷出手?”
袁德海瞧昭曦帝满面红光,哪里不知道他是又说的反话。
“奴才恭贺皇上。”
“贺什么?水都还没退呢。”
“恭贺皇上得福王一员猛将。”
昭曦帝一想,倒确实挺猛,手下那千人的玄甲军能打能抗能下水,搬沙包,救村民,抢山匪,什么都能干。
“猛什么呀,就知道给朕找麻烦。”
昭曦帝从边上翻了块腰牌出来,丢给袁德海。
“你看看。”
袁德海翻了翻,有点像禁军腰牌,但两面没图没字的,像是没做完。
“皇上,这无字腰牌是……”
“哼,这是让朕给他那一千人正名呢!”
他只是个亲王,无权养兵,让那帮老臣知道他手里有兵,还不闹翻天?
这弟弟手里有人昭曦帝是知道的,这还是当年父王曾经交给他的任务。
只是此事原是秘密,也不知他为何要把这一千人捅出来。
袁德海把腰牌双手奉上,笑道:“这事对皇上来说还不容易,那是福王信任您!”
昭曦帝想想也觉得是。
自从霆儿走之前改了态度,两人之间也缓和过来。
谁能想到,全是因为一个小胖丫头?
想到嘟宝,昭曦帝不由笑起来,“今日忙,倒也忘了去看小丫头。”
袁德海肃起面容,“皇上,今日雏凤学院里出了事。”
他把嘟宝被人塞到大鼎里的事说了。
昭曦帝一拳砸到桌面上,茶杯都倒了。
袁德海手忙脚乱地赶紧收拾,免了弄湿了桌上的文书。
“这事怎么不早禀报!那些暗卫都干什么吃的,五个人跟着还能被人欺负!银蟾!”
银蟾出现,平日的单膝改双膝跪到地上。
“属下甘愿受罚。”
一般学院、皇城这样的地方暗卫是不进去的,除非是需要贴身保护的皇族。
皇上没特地交代,他就也没有特别交代。
是他低估了嘟宝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他没有反应过来。
五个暗卫保护一个三岁多的小姑娘,他该想到的,是他的错!
“你,还有那五个自己去领罚,但在这之前——”
昭曦帝气得站起来踱步,再停下,脚下三分力,内劲踢翻了龙椅!
“先去把吏部侍郎昌锦荣,给朕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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