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酒很管用,跌打损伤有神奇的功效,也能活络筋骨。我给你上点,等会我忙着做饭,怕顾不上你。
我可以说不吗?
你试试?
厉训挑眉说道。
谢婉只好泄气。
她伸出手,撕下膏药的时候,疼的直蹙眉。
厉训心疼,连忙吹吹。
其实吹一吹根本不管用,他是学医的肯定知道。
但是他们小时候就是如此,她跌倒摔伤,或者和小伙伴打架,擦破了皮,厉训都是这样照顾她的。
那个时候,她觉得这样最幸福了,每天都要去招惹那几个小混混,找机会和他们打一架。
最后那几个混混再也没出现过,她以为把人打怕了,没想到是厉训教育了他们一顿,吓得他们转学了。
小时候,有哥哥的保护,她幸福的不得了。
现在还有哥哥的保护,她难受的要命。
哥哥两个字,就像是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动作很轻柔,生怕会弄疼她。
他微微低垂着脑袋,她窝在沙发上,和他距离靠的很近。
可以看到他细腻的皮肤,一点都不像常年跟在军队的样子,可能是医生比较会保养吧。
厉训是个很精致有品位的男人,即便和一群大老粗在一起,也从不会被改变,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一般。
虽然用这话比喻一个男人,感觉怪怪的,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睫毛很长,像是帘子一般,细细密密的。
她还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菲薄的唇瓣。
容颜俊朗,如月如星。
这要是搁在古代,必然是翩翩公子一个。
就这么堪称完美的男人,只是她的哥哥!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感情变了味,许是……他对她一如既往地好。
许是她突然有一日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许是她不想谈任何男友,更不希望他身边有亲密的女性朋友出现。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带女性朋友回来吃饭,说只是来家里学习,她为此嚎啕大哭了很久,对那个女孩很是敌视。
随后她就任性跑了出去。
那一夜,雨很大……
她歪着脑袋,幽幽的问道:厉训,如果我们不是兄妹,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厉训闻言,忍不住抬眸。
正好对上她澄澈宛若琥珀的云眸。
厉训的心微微一颤,像是被人拨动心弦一般。
很快,他稳定心神,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怎么老爱胡思乱想,果然是长不大的女孩子。以后要是嫁人了,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才能忍受你这么倔强的脾气?
我倒是不急,我还小。你年纪不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佯装云淡风轻的说道,强忍着揪心的痛楚。
若是想,随时可以,对于感情的事情并不拘谨。但……我还没想好。
这么说,有合适的人选了?
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好了,你在这休息吧,我去给你做饭。
随后他起身离去,谢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苦涩涩的。
她不是当初年少不懂事的小女孩了,虽然现在还是刁蛮任性,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阻止他幸福了。
她死死地捏紧小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深呼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