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是你吗?
她颤抖着声音,泪水晶莹落下,打湿了面颊。
他指腹温热,一点点擦拭,怜惜的看着她。
都是我,阿言温言,难道不是我这副样子吗?我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你爱我又有何不可?
他把她搂在怀里,那样小心翼翼的抱着,就像是抱着世界最名贵的珍宝一般。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好的。
是吗?真的会好好的吗?
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空下去一块了呢。
仿佛……有一个至亲的人离开了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谢婉身体虚弱,没哭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很糟糕。
温以晴知道阿言走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姐弟两守口如瓶。
只有纪月小声念叨。
命里入星,怎么……那颗星星消失了呢?
就像是双黄蛋一般,突然变成了一个。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其中一个消失了。
她见大家都没关心这件事,她也就没说了,有时候做个糊涂的人并没有不好,比那些活的明明白白的人轻松太多。
谢婉和温言足足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才能出院,这婚礼勉勉强强算是完成,两人结婚证也领了。
可后面温言不满意,想要等出院再举办一次婚礼,但是却被谢婉拒绝了。
一来是怕麻烦,太过兴师动众,而且她都要对婚礼产生阴影了。
她不需要什么仪式感,只要身边是对的人就可以了。
二来,请柬上的名字是阿言,她不想改动,这是她欠他的,也只能还这么一点了。
也不知道阿言在他的身体里好不好,能不能看到自己,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么奇幻,陷入沉睡,不再醒来。
这些话都梗在心里,无人诉说。
温言回来她很开心,而且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温言依然性情沉稳,为人处世都难以挑剔,可是却有些细节很像是阿言。
她在温家,夜里有雨,她会很自觉的爬起来去又欠的房间看下,然后再去温言的主卧。
两人现在也是合法夫妻,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是却没有住在一个房间里。
因为她难以释怀,自己爱上两个状态下的温言。
她迷迷糊糊的来到温言的卧室,还以为他是阿言,所以并没有任何防备,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进去,温言刚刚洗好澡出来,身上赤条条的。
里面的浴袍已经被下人拿去换洗,忘记放进来了,他打算出去找见睡衣穿。
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谢婉从面前走过,朝着阳台而去。
很熟练地检查窗户,发现漏风,赶紧关上。
然后转身往回走。
这一次倒是看到了温言。
但是她刚刚睡醒,脑袋还处于一种很朦胧的状态下。
她看到温言的那一刻,还友好的抬手打了个招呼。
嗨,洗澡呢?希望赶紧休息,很晚了。
说罢,她打了个哈欠继续朝门口走去。
但走着走着,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顿下脚步,猛地回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他的确什么都没穿,什么都纳入眼底。
这……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