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给我,我来解决,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半分。就因为刚刚母亲提到了分开这个话题,我忍不住深想了下。其实……你就是个白眼狼,根本喂不熟,你若受伤,你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一脚踹开,不会再给半分机会,是不是?
我……
这个话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未知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
林初夏,我了解你,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这话幽幽的说道,带着几分无奈。
有时候太过了解,未必是好事。
从一开始,他就似乎知道了结局。
无非两种,和睦到白首。
另一种,决绝离开,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就好像上次,她决定救简的时候,就已经抱有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了。
她看似柔弱,实际上比男人还要刚强。
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宁折不弯。
一旦弯了背脊一分,那她就会退一万步,寻求自保,保护好自己,不会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她就是刺猬,能给你最柔软的肚皮,也能给你最坚硬的锐刺。
此刻,他觉得颇为头疼。
很想……很想一辈子抱着她,让她永远不离开自己。
他自然不愿看她对自己露出锐刺,但如果以后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哪怕自己鲜血淋漓,也要紧紧的抱住她,心甘情愿的被她伤得千疮百孔。
好了好了,以后未知的事情,谁知道呢?怎么?你还想真的把我赶走啊?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他没有告诉林初夏自己的疑心,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晚上微微和厉训过来吃饭,母亲应该还记得微微。
哎,婆婆以前真的心地善良,收养微微回来,可怎么就容不下小希呢?我们以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了。
林初夏有些苦恼的说道。
陆厉闻言,微微眯眸。
一个温婉的人,怎么会如此狠心?
这其中如果还没有猫腻,就真的见了鬼了。
以前他就起了疑心,但是母亲病着,他没办法和一个精神病人如此较真。
可如今母亲清醒过来,却还是举止怪异,实在是太奇怪了。
……
夜幕降临,陆微带着厉训上门。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养母回来了,激动万分。
一进门,厉训微微拢眉,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很淡,很清雅,非常上等的熏香。
只是他记得,林初夏不爱这些,陆厉更是不需要。
这香,反而有些突兀。
陆微见到了夫人,道: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微微啊,你还记得吗?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微微?
尉蓝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灵动的女人渐渐和那小小的身影结合。
夫人潸然泪下,上前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