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傅垣……现在很不好,他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我也很崩溃。他现在也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回来身上带着伤,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你知道些什么?”
“我得知顾寒州一直在找傅垣帮忙,后来才知道我师父……也就是你母亲被卡罗尔抓走了。师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能袖手旁观。这次任务非常危险,本来我要去的,可是傅垣把我迷晕,代替我去了,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林初夏步伐踉跄,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辛猫的师父。
原来辛猫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因为保护她。
“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怎么办啊?”
“我去问!”
她直接冲向卧室,使劲拍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傅垣,顾寒州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不论多坏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现在在哪儿!”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说啊!顾寒州现在人呢,还有傅影,我母亲呢……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出来啊——”
见傅垣依然迟迟不肯出来,她不断撞门,哪怕撞得胳膊生疼,最后都麻木失去知觉,可她依然不顾一切的撞着。
最后蓄满了力气狠狠一撞,门终于被撞开了,她半边身子都僵硬了,疼得厉害,手腕早已磕红了。
屋内黑漆漆一片,明明是白天,可里里外外都拉着厚重窗帘,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傅垣蹲在角落,死死地抱住自己,埋首在膝间,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一切感知。
他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林初夏冲了过去,拼命地晃着他的身子,他才抬起苍白的脸。
“顾寒州呢?顾寒州呢?”
她拼命的呐喊着。
“傅垣,你别吓我。”
辛猫见他傻傻的样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傅垣仿佛听不见一般,茫然无措的看着林初夏,眼底闪烁着畏惧的光芒。
任凭林初夏追问,他一句话也没有,辛猫突然注意到,他的耳蜗里有血。
“你……是不是听不见?”
辛猫声音颤抖的响起。
傅垣怔怔的看着她,干瘪的嘴巴嗫嚅。
“你……说什么?”
“笨蛋,耳朵受伤了怎么不说!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辛猫直接将他拉扯起来,却不想傅垣刚刚站起来,就头重脚轻,直接晕了过去。
两人合力,将傅垣送到了医院,耳膜受伤,右耳很严重,几乎完全丧失听力,应该是听到了巨大的声音,才将耳膜震破的。
左耳虽然没有完全丧失,但也不容乐观,已经严重影响到日后生活了。
傅垣因为营养失衡,陷入昏迷,还在营养输液。
林初夏有些崩溃的抱着脑袋,她现在就像是在崩溃边缘无声呐喊的人,谁能告诉她一个准确答案,是生是死都好,总归是要生见人,死见尸的。
可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一颗心紧紧地悬着,就像是系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自己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