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满很安静,像是在乖乖受训,跟她小时候一样,不敢还嘴,二婶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不对的也不能顶嘴。
其实她并非好欺负了,只是心里惊涛骇浪!
她二婶是最藏不住事儿的人,突然一口一个你爹,就很有问题了。谁闲的没事干,总提一个死了七八年的人,她二婶又是迷信的人,不嫌晦气?
等刘玉芝说累了,花小满故意茶里茶气,弱弱地回应:
“二婶,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爸都死了九年了,您这样说就可不对。我二叔知道吗?”
“少拿你二叔压我!他就是个没出息的耙耳朵,整天价不是被老太婆使唤,就是没你这个臭丫头使唤的团团转。
他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捂得再严实,我还认不出他大哥了?兄弟两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玩意,聊什么聊,半天没影子。”
刘玉芝叽里呱啦地说,花小满捡重点听了之后,问了一句:
“二婶,你可别胡说,真是我爸?我爸还活着,我咋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带你去找。”
“那我铺子咋办。”
“男人都没了,还要啥铺子?再说也没啥东西,学校门口治安好,没人敢东西的。那万一你说的人,其实是女扮男装,二叔要是背着您,可咋整?”
花小满这么一怂恿,又说道点子上,刘玉芝立刻就急了,哪儿还顾得上铺子哦,先把男人找回来再说,二十万不要白不要啊!
本来她一个人还不敢,现在有花小满一起,还壮个胆子,要是出了啥问题,花小满还可以给她作证,老太婆子就最信小满。
刘玉芝拉着花小满,也顾不得其他,就连林嘉静和阿蒙跟在她们后面,也都没啥感觉。
两个人一路往东走了几百米,走到一个简陋的、农民房居多的脏乱巷子里,刘玉芝又带着路,往里面拐了几圈。
花小满是真的有靠山胆子大,有林嘉静这种高手在,她哪儿都敢去!要是她一个人,这种地方,还真要考虑下。
刘玉芝以为花小满怕了,还给她解释:“你们学校那边开不下去,我们就到这边租了个房子,也好就近做生意,而且这边房子便宜。
你二叔也不是乱花钱的人,我估摸着要跟人家说事儿,八成就是带到家里来了。”
说到这里,刘玉芝的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万一那个黑衣服的,要是个女的,那带到家里来,还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现在该不是正在翻滚吧?
这种事情,最不经瞎想乱琢磨,刘玉芝是越想越觉得心慌了,脚步都快了几分,还好花小满经常锻炼的人,体质好着呢,完全跟得上,就更别说后面不远处坠着的林嘉静和阿蒙了。
两个女人到地儿了,她们租的别人农民家一套房子里,一楼靠边上的一间单间,这家房子也没个院子,刘玉芝直接就轻手轻脚地到门口,拿了钥匙去开门。
吱呀的开门声,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曹国柱率先冲过来,不满地呵斥:
“不是说了让你看着点,现在跑回来干啥?”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了?”刘玉芝罕见的大胆,梗着脖子,就跟曹国柱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