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跑下楼却根本找不到夜央,附近的胡同找了个遍,都没有他的影子,
我一路走一路问,夜央一点下落都没有,仿佛他一旦消失,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我越来越后悔,蠢夜央什么都不懂,心思单纯得不行,被卖了还可能帮别人数钱,这样子的他,我是怎么下了狠心赶走,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那句哀求,“白痴洁,别让我滚,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是啊,世界这么大,他只有我一个人,没了我,能去哪里,
找不到夜央,我回到卧室,捡起那根逗猫棒,想到他扑咬卖萌的样子,我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次,我是真的慌了,以前总是小打小闹,真正意义上的吵却只有这么一次,可就这么一次,我就把他伤得那么重,
他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可以那么凶他,怎么可以让他滚,
第二天,夜央还是没有回来,
每天一回到家,我就是问他回来了没有,可连续几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晚上我抱着自己在床上哭,
我很想知道他吃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在哪里睡觉,遇上坏人了没有,跟丢了宝贝孩子的麻麻一样担忧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想他回来么,我可以帮你实现心愿,”面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我的床边灼灼望着我,“只要你开口,许下你的心愿,”
我擦掉眼角的泪,提高警惕,问她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重要么,”女孩挑着我的下巴笑了起来,“我能帮你,你不应该感觉开心吗,”
我打掉她的手,这种厌恶的触感似乎之前我就遇到过,我搜寻着记忆,突然想起,是梦里那个舔我脖子的男人,
难不成是她给变的,我问出口,得到了女孩肯定的目光,
她不停得诱导我想我许下心愿,在一次次遭到我拒绝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内心明明有很多渴望,为什么不要我帮助你,
“你又不是雷锋,肯定不会白白帮忙的,”我冷嗤一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懂,”
而且,莫名其妙蹦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往后面靠了靠,“我不需要你们这种邪灵的帮忙,”
女孩笑了起来,但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反而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看着我,“邪灵,”
“难道不是吗,”我有条有理得分析着,“你一直诱导我许下愿望,是因为你要收取代价,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帮我,但我很确定你有你的目的,”
女孩坐在我的床边,指了指房间的东西,“付出本就应该得到回报,你看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的劳动成果,他们付出努力把这些东西制造出来,你花钱把它们买下来,那些金钱就是他们的回报,那我呢,我辛辛苦苦帮了你,不应该向你索要一定的代价么,你说我是邪灵,那你渴望不劳而获,这样的心思就是正确的么,”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力反驳,
这样一板一眼的说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高中政治老师,三观这么正,还这么喜欢教育人,
我呆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好好得上下打量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你是啥,”似乎被受影响了,我忍不住抛出这样一个富有哲学价值的问题,
“我确实是灵,但是,我没你想得那么坏,”
好像是这样,她并没有伤害我什么的,而是希望我许下愿望,
于是,我试探性得开口,如果我要她帮我寻找夜央的话,她能不能帮我找到,她又要求什么回报,
“一斤血肉,我帮你,”女孩竖起了一根手指,理所当然得说着,
“去你大爷的,你当我是猪啊,身上的肉说卖就卖,”还说自己不坏,这一张口就是要我身上的肉啊,“还**论斤跟我要,天啦噜,一两我都不给你,”
我气呼呼得说完,女孩有些失望,但并不甘心,“难道你不希望你的朋友回到你身边么,”
“我希望啊,但我不会跟你许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