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他是不是叫秦子墨?”夜央帮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个鬼司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跟着阴间一个很大的官来的,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哪敢问案底。
很大的官,鬼司机明显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可并不愿意告诉我们。
夜央大人,已经够令人闻风丧胆了,面对夜央,鬼司机虽然结巴了会,但他的反应远没有对那个人严重。
我砸了咂巴嘴,还是不敢说话,沮丧得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真切。
我习惯性得把手指滑过车窗,可就是那么一碰,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特别疼,平滑的窗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针铺成了。
夜央眼疾手快得把我的手扯过来,放进了嘴巴里噙着,我打了个激灵,不是因为夜央突然亲昵的动作,而是因为全身涌上一股恶寒,从头顶到脚底,都感觉凉的刺骨。
不仅如此,我还感觉那种冷带着刺,扎得身上疼。
夜央松开我的手指,捧着我的脸,“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夜央把我抱紧,轻轻拍着我的背,可还是没法缓解,我咬着唇,想他不要那么担心,结果笑得比哭还难看,透过他凤眸的倒映,我差点真哭出来,被丑哭。
夜央烦躁起来,一脚踢翻前面那个座位,鬼司机惶恐得回头,“大、大大、人。”
“为什么她会难受?”夜央一边帮我暖着身体,一边抚摸着我的额头。
“这、不关我的事。”鬼司机哭丧着脸,“我啥也没干。”
“那你也得想办法。”夜央又踹翻一个座位,像是在说,宝宝就是这么横,你能怎么滴。
“可能她的怨气不够吧。”鬼司机直勾勾看着窝在夜央怀里的我,“大人,这女的到底犯了什么事?看起来不像无恶不作的厉鬼啊。”
夜央懒得搭理他,一边对着手哈气,给我暖脸,一边给我讲笑话,希望我开心。
妹的,知道忍笑有多难么。
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一张脸憋得通红,没好气得拍在他的脑壳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
夜央委屈得哼哼唧唧了两声,继续帮我暖着脸,我们继续着平时的逗比模式,压根没注意到,鬼司机一直注意着我们的互动。
“难道是勾引夜央大人,被治了罪?”鬼司机冷不丁冒出了这句话,一张脸一直对着我们,身子则继续开着车。
没有交通法规,所以随着性子开车?碉堡了。
阳间有句话开车不长眼是骂人的,阴间,别说长眼了,开车都不用带脑袋的。
这一趟,算是大开眼界了。
夜央没有理会鬼司机的话,他却两手枕着座位,八卦起来,“夜央大人,你不是没有七情六欲么,一直以来,也只对夜漪大人才有一丁点好脸色,我们都以为你跟夜漪大人是一对呢,不过,好像她去轮回了,也不知道……”
“闭嘴!”夜央手给我暖脸了,没法捂耳朵,被这货吵得又气着了。
鬼司机讪讪得回了头,专心开车,我往白璃那里瞟了一眼,孤傲冷清,对一切都淡淡然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们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璃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侧了侧头,带着点俯视的神采,回敬我的探究,但一汪清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波澜不惊。
我傻愣愣得看着她,直到车到站后,白璃起身,第一个走了下去,夜央拥着我也下去了。
“大人,慢走、”鬼司机兼八卦婆兼话唠兼花痴,贴心的提醒了下她的折返时间。
夜央不耐烦得甩了甩头,“再吵,老纸吃了你。”
鬼司机一听这话,赶紧窜得没影了。
“还难受么?”夜央摸摸我的头,碰碰我的脸,语气软糯糯的。
我指了指嗓子,问白璃敢不敢说话,她淡淡得回了句,“这里只有我们,可以说话。”
“刚才在车上,碰了玻璃,所以难受,现在一下了车,那种彻骨寒就消失了。”
“算是一个教训,东西不能乱碰,这一点记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