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后移去，那里出现一个人影，白衣飘飘，陌上如玉，他单手负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还是被你察觉了。”

仔细打量对方，顾长安开口道：“天道碎片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只是我比较喜欢的人类形象，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头疼啊。”

“你现在出来是想和我硬碰硬？”

“既然被发现了，再躲着也没有意义，你想怎么解决，肉搏还是言法？哦，对了，这片空间已经不能再用言法，那就只能肉搏。”

天道碎片迈出一步，他的脚下瞬间出现宛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可见他的身体力量不同寻常。

反观顾长安，如果不能使用言法，他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点。

“肉搏，我看也没必要，我杀不死你，你也动不了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不好吗？”

“有些东西一旦知道是假的就没意思了，只怪你的水平不够，而且谁说我动不了你？”

“那你动动看。”天道碎片相当自信，在这片空间里他与真正的天道没有任何区别，他的意志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生死和发展方向。

凉风微荡，顾长安的眸子十分平静，从他的心中，一股意志破体而出，直冲天际，这股意志迅速突破天空的阻挠，一往无前地冲向更外面的世界。

天道碎片见到此景，俊逸的脸上不由眉头大皱，神色中甚至出现一丝慌张。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由他创造，设下重重屏障，人类的意志绝对无法传递出去让天道知晓。

与此同时，顾长安缓缓吐出两个字：“地裂。”

话落，大地开始晃动，渐渐地面分裂，顾长安脚下出现一道宽上千米，长度无法度量的裂缝，其他地方也在进行同样的变化。

岩浆从这些裂缝中喷涌而出，毁灭了地表上的一切生灵，世界变成红色，顾长安悬于空中看着这末日景象。

“天崩。”他又吐出两个字。

咔！

一望无际的天空宛如拼图般，忽然从中间消失一块，露出的地方漆黑如墨，不知道那外面会是什么。

天空被一片片撕掉，这个世界渐渐失去光明，被黑暗所替代。

最终，这片空间什么都没剩下，只有冰冷和无尽的黑暗。

白色的光芒亮起，天道碎片伫立在顾长安面前，白光来自他的身体：“为什么，我看不透你？为何，在我的世界里我杀不死你？你是怎么突破我的阻隔和它取得联系？”

顾长安飘向他，抓向他的心脏，天道碎片看着这一幕，自己却被束缚不能动弹，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从天道碎片胸口里取出一缕白气，天道碎片也没有再问，自己是失败的一方，没有那么多资格，白气被取出，天道碎片刹那间便分崩离析。

“因为我比你想象中的强很多。”顾长安自言自语算是给了他一个回答，随后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顾长安立于断罪之殿的冰灵平台上，身前菱状物正散发着光芒照耀他，但下一刻，菱状物就突然碎裂变成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天主楞楞地看着天道碎片崩裂，喉咙有些干涩：“你……对它做了什么？”

在他的视线里，顾长安被白光笼罩，大概过了七分钟，顾长安忽然睁开眼，天道碎片就真碎了。

“以后别做蠢事了。”顾长安看了天主一眼，天主如遭重击，整个人飞了出去，撞破几十层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