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失败后，苏启临不禁有种失落感，在神离虚澈的这段日子，他对夏时晴和好感与日俱增，这是一个难得的可以和自己匹配的女孩。

“唉……”

本来他还打算在千世会上表明心迹，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余晖下，他一人御剑而行前往二十万公里外的乌托岛。

相比于苏启临，顾长安等人出发的时间稍迟一点，而且夏时晴和林依语的修为没苏启临高，赶路的速度也会慢上一大截，所以不可能和苏启临一样只靠御剑飞行去乌托岛。

准备了一两天，她们和顾长安还有白礼，全员经过精心的打扮，乘坐上了一搜开往乌托岛的仙船。

一路上，夏时晴和林依语的心情都很亢奋，尤其是林依语，乌托岛啊，她终于有机会来了，原计划她还要修行许多年，等境界达到无往境，才能有资格进入乌托岛观览。

现在计划大大提前，她几乎兴奋地睡不着觉，一直在和夏时晴絮叨这件事。

和她们的兴高采烈相反，顾长安和白礼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尘埃，兴致都不太高的样子。

虽然白礼偶尔会打起精神的和顾长安讨论“与人为善”的事情，但大多数时间都和顾长安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发呆。

行走在甲板上，夏时晴的目光四处寻找，最后在仙船侧面一个比较狭小的空间找到看风景的顾长安。

来到他的身边，她站了一会，顾长安也像没发现她一般，任由她站着。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夏时晴蓦然开口。

“什么问题？”顾长安目视前方，夏时晴很少会来单独找他。

“还记得小时候你救我和依语的事情吗？那次我们明明看到你和那头老虎一起掉到了悬崖下面，可后来你毫发无损地回到了村子里，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夏时晴的目光转到顾长安身上。

以前的时候她和林依语也问过顾长安，可每次顾长安都没有回答，此时此刻她们都已经长大，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仍旧会感到十分不解。

看着夏时晴认真的表情，顾长安如果再以沉默应对感觉行不通，他略微思考一番，道：“我被人救了，他不让我说出有关他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夏时晴半信半疑得盯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到真相。

“是这样。”顾长安确定。

“你现在的……性格是不是也和那时候有关？”

“嗯？”

“在你救我们之前，虽然我们不是朋友，很少玩到一块，但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总归还是认识的。”

“那时候你给我的印象有点调皮，经常和几个比你大几岁的朋友四处闯祸，我家的地还被你们踩坏过。”

“但你救了我和依语，我们三个成为朋友之后，我发现你变得沉默寡言，冷漠孤僻，总喜欢一个人待着，要不是那时候我和依语不懂事，总缠着你，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成不了朋友。”

顾长安忽然问道：“那你更喜欢哪一个顾长安？”

几乎没有犹豫，她回答：“当然是现在的你，虽然你有时候的确有点讨厌，不过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渐渐适应了，如果哪天你变成另一种性格，我真不一定能立马接受，相信依语也是这么想的吧。”

话说到一半，她又道：“不过有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变得开朗点，能和大家自然的说说话，偶尔露出点笑容，一起哭、一起闹，这样更能让人感受你的真实。”

“现在的我也很真实。”顾长安轻声道，眸子平静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