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畜生什么事情都不做,还白白地糟蹋我们辛辛苦苦存下过冬的粮食,如今我们那他去献祭与魔神,乞求他的保护;这样做一举多得,替天行道。”几个精装点的男子,眼睛咕噜地看着妇人,嘴里的唾沫直咽,眼神闪闪烁烁,看着妇人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邪邪光芒,嘴里大事讨好又像在分辨地附和道。
“对,对!这一个月就用这个小畜生来作为献祭的祭品!”此言一出,刹那就引来一片片的附和之声。
群情奋勇,吐词如潮;转眼就将小蛮的命运给判决了。
“咳咳咳!”就在大家大势地赞同之时,一阵阵的咳嗽之声,在这个夜色中,诡异地传来,一个低沉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造孽啊!造孽啊!你们不能这么、、、这么做啊!”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拄着一根木杖,巍巍缩缩,一步一咳嗽地从夜色中,走了进入残旧的破庙之中。
“枯木老儿,你又来胡说?又不是你家的孩子献祭,你当然这样的说!”悍妇人一听,本来看中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有人横插一杠子,不由分说地跳出来大声呵斥。
“对啊!枯木公公,这个小畜生本就是一个祸害,你又何必如此的袒护与他哪?如此不是正好?你老年岁大了,还是在村子之中好好的将息自己的身子骨才对,何必如此操劳?”听到悍妇人的叫嚣,诸多的男子都是为之在一旁摇旗呐喊,数落老人的不是。
老者听得火冒三丈,嘴角哆哆嗦嗦,手指乱颤;出言怒骂:“你、、你们、、、?哎!做人不能昧了自己的良心啊!要知道小蛮的父亲蛮铜还在的时候,那家有事没有照顾过你们?东家的姚二,你的房子是谁帮着你修的?你的媳妇有是谁帮着你张罗的?还有西家的张三,你家、、、”
枯木老人哆哆嗦嗦的手指向着众人一指,嘴里念叨下,众人都是不由地低头,脸上闪过了一丝丝的愧疚之色。
悍妇人看在自己眼里,心下大急;身旁木讷的少年郎,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在众人言语冲突下,顿时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情景一下子又变得慌乱了起来、、、
枯木老人的呵斥、悍妇人的强悍诡辩、数个眼露阴邪之气的汉子帮腔之声,以及那木讷少年的哭泣之声,在宁静的夜晚,与破落山庙中,形成了一曲诡异的绝唱。
作为当事人,小蛮一不哭二不闹;眼神中没有一丝嘲讽之色也没有一丝哀求的意念;反倒是一种冷漠、一种哀伤以及一股难以明喻的解脱,与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期盼!
对于人性的冷漠,生出一股嘲弄?哀伤自己的命运坎坷或是对于村民愚昧、与他们命运不济?还是超脱于人世的苦海,得到大解脱?期盼在冥冥之中的地府与自己亲人再度相逢?
这就不得而知了!
“老木头,你给我住嘴!你个老东西,你知道什么?”嘈杂的小破庙中,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呵斥。
赫然是悍妇发威了!
场面顿时爆冷,众人尽皆惊了!
枯木老人闻言,气得全身乱颤,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悍妇人结结巴巴道:“你、、、你、、、”
“老东西,别人怕你、敬你,我可不怕!”悍妇双手叉腰,扬眉冷笑:“老木头,你早已经不是什么村长了,还显摆自己什么威风?装什么大尾巴狼?蛮铜?那个早就作古了人物,还提什么?他能够为我赶走那个魔神吗?能够为我的村子带来真正的安宁吗?”
一番炮语连珠的质问,狂言乱语不停地轰炸下;炸得枯木老人浑身哆嗦得愈加厉害了,嘴角抽动,气冲脑海,灌注胸怀,难以发出一丝的言语。
悍妇言语获得了胜利,嘴里的话,也越加难听:“老木头,你没有子嗣,当然是不会轮到你家的孩子做祭品献祭魔神,自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痛!还有那个小畜生还不知道是不是蛮铜的亲身儿子哪?不然的话,他这个小怪物为什么会喷火?今天我等如果不收拾了他,一旦待他长大成人,就又是一个祸害!难道有了一个混世魔王还不够,还要这样的一个小魔王吗?”
悍妇一番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惹得群潮蜂蛹,纷纷地出言附和,指责枯木老人的不是,扬言要将小蛮活生生地作为这回的祭品,献祭与魔神!
“你、、、你们?”枯木老人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牙关紧咬,最后怜悯地看了看五花大绑的小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做了最后的努力:“你们难道就忘了小蛮父亲的身份了吗?这样对待他的后人,巫神殿的大人们会反得过我们吗?”
此言一出,群情为之一愕,脸色之中,闪过了一丝难堪、一丝恐惧。
“哼!老木头,休得胡说!不提巫神殿的那些大人们知不知道这样的小地方,即使是知道又如何?会为了一个死了的人,为难我们全部的村民吗?再说如果巫神殿的大人有这样的大能,我们村落为何还要受到邪神的控制?为什么?我们都死了这么多的人,他们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为什么?”看到众人的眼神改变,悍妇眼神闪过了一丝惊慌,手里将身旁的少年拉得更紧了;嘴里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