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把庄篱的手翻过来,发现只有在手心和手指肚上有老茧。
阿狸再次为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表示发散性思维当真是要不得的。
冒顿:你上完药没有啊?!你再没上完,本大大大大单于的心……就要跳出来了。不要靠那么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当然我知道,你就是看我长得不错,趁机想多看看而已。
嘎嘎嘎嘎,山洞里一群乌鸦飞过,蜜汁尴尬。
撒库亚纶往旁边一站,阿狸顿时想起正事儿来了。
阿狸暗自揣度着,这眼下呢,撒库亚纶和她那情郎就两条路,要不就是爽爽快快的分开,再要不就是撒库亚纶就此住在这穷乡僻壤里面了。要带她这野人一般的情郎回去,是万万不可能的了。第一,是怕有人笑话,其实这还是其次的。第二,就是怕这野人大哥未必能能够适应撒库亚纶生活的那个环境。话说回来,撒库亚纶她们家里,一个庶母,一个庶妹,再加上一个叛变了她的未婚夫,已经相当麻烦了,要是再要添上一个连话都说不全的夫君,那就更热闹了。到时候,不是这位野人大哥疯了,就是撒库亚纶疯了。
觉得自己也真是薄情寡义中的极品了。得亏她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搞不好就能干出陈世美那种没良心的事儿,杀了自己的糟糠之妻,直接去攀了公主的高枝儿。
哎,这人啊,可到底为啥要爱呢?爱了,就是麻烦的很。你对这人太好吧,人家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对这人不好吧,又有人说你薄情寡义,这不好不坏吧,又显得这情分有些寡淡,还不如不谈呢。
估计是有点疼,冒顿轻微的呲了一下牙。阿狸顿时想到:卧擦,这人会不会就那么残废了啊?我要不要像个霸道总裁一样,负起责任来,把他养了?!想想看,我还是挺有钱的,多养一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嗯,就这样吧,我待会儿就和他谈这个事情。
嗯,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孩子,阿狸觉得自己今天也是萌萌哒。
撒库亚纶这里并没有烫伤药,她觉得很是自责,客人在自己家里手上了,自己却连基础的药都没有。可是看看那被烫伤的小娘子的表情……为何如此之淡定,莫非是哀莫大于心死,想要和自己夫君离婚了吗?!渣男人,还不赶紧挽回?!
被撒库亚纶意淫为“渣男”的阿狸其实想告诉冒顿,要是没有药的话,用口水舔一舔,也能暂缓伤痛。但是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简直三观尽毁。
想想看啊,一只那么大的哈士奇,在你面前舔前爪,简直就是中二萌的要昏过去了好伐?!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可千万不能晕倒啊。
哎,不过说到药品,她有点想念她的云锦杜鹃花了,那花简直就是治愈系的小仙女有没有啊?!以后她得想法子,把那花也做成伤药,随身携带才行。
其实冒顿的手并不是很疼了。无他,他长年风吹日晒,早就皮糙肉厚了。别说是半开的热水,你就是真拿针头扎一下手心,都不见得会流血。不过,他还很享受阿狸一直盯着他看的感觉的。
想到这里,他就很是来气。要说自己长得也挺好看的啊,怎么阿狸每次看他的时候,都是一幅又看又不看的样子,还动不动就给他一个背影,难道她就那么不喜欢看见他嘛?!
不过,就算内心波澜壮阔、海雨天风,他的神色也依旧是淡淡的,绝对不肯露出什么来。
气度啊,一个男人能不能被称为真正的男人,不仅是在战场上要所向披靡,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不能露出半点小肚鸡肠的样子来,要让喜欢的人觉得自己值得依靠才成。
事实证明,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最知道。默默的跟在撒库亚纶身后的“椰子壳”大哥又默默的默默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心想这人在博关注啊,你们都没有发现吗?!我当时能泡上我家媳妇,用的就是这招啊!
在“椰子壳”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白眼儿中,冒顿终于不好意思接着装柔弱了,而是把两只湿漉漉的手从冷水桶里提了出来。
阿狸很是不合时宜的喝了一口他刚才熬的水果茶,然后两只眼睛开始放光了。
看来是味道不错,撒库亚纶也拿起勺子来,给自己倒了一碗。她的厨艺不佳,平常并不太会弄这些蹊跷的甜品零食吃,勉强填饱肚子而已。
然后,撒库亚纶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于一扭头,小心的把刚和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撒库亚纶内心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0()*&()……*&%……¥*%&()……*妈呀,这是毒药吗?怎么这么难喝啊?!为啥这个中原人还喝的这么开心,我真是错怪他了,他对他媳妇一定是真爱!竟然还能喝的一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