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喂,你喝不喝啊,你不喝我喝了。我都快渴死了。”。
说渴死了是假的,说馋死了才是真的。冒顿本来就喜欢喝酒,可是自从上个月他病好了只有,左贤王和右贤王就开始对他严加管束,一点酒都不许带。刚才他给阿狸的那点是他仅剩的存货了。
阿狸:“不是吧,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不是首先应该想着怎么治疗伤口吗?即便有酒,也是用来给伤口消毒啊。”。
冒顿:“呃,这种小事,不要放在心上了。”。
阿狸:卧擦,草原上的人真是强悍啊,受了伤都不带治疗的,全都靠硬抗着啊。
无论如何,冒顿终于如愿以偿的喝到了那青铜器里的溶液。
“是葡萄的味道呢。”,冒顿惊喜的说道。
阿狸接过了酒来,也喝了一口,然后两只眼睛就开始放光。
哇,是香槟的味道呢。
然后,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就靠着这个巨大的蛇形骨架,把那一坛子酒都喝完了。
阿狸心想:我这心大的,也是没谁了。
冒顿心想:我这心大的,也真是没谁了。
两个人终于放下了一脑子的焦头烂额,开始说些酒气熏天的话。
阿狸:“这酒才是好酒呢,以前我身边的妹子给我端来的,不是桃花酿,就是梨花酿,还有个妹子别出心裁,给我做了个说是用昙花露珠冲的茶,特别仙。我其实就向问问她,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推起来干吗啊?有话不能早上说嘛?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她说这昙花只盛开一瞬,昙花的眼泪也是很难得的,要赶紧喝才不会辜负了这昙花的清幽之气。”。
阿狸说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上次差一点点没被樊绣衣的座驾踩死的、喜欢穿碧绿袍子的小姑娘,她个子虽然不高,但是长得也很是妩媚标致。估计是想和自己这个未来的主子搞好关系吧,所以三天两头的往自己这里送精致的吃食点心茶水。可是做来做去,就是梅花枣泥酥、桃花茯苓糕、杏花春雨茶这类的,阿狸虽然表面是个端庄温和的样子,可是骨子里还是个不扶墙的纯爷们儿啊,那些东西她偶尔吃两口尝尝新花样也就算了,可是实在是吃不饱啊。她还是喜欢简单快捷的,比如大双、小双做的羊肉手抓饭之类的,吃完了好接着却练武场练武,下午回来还要读书呢。就为了这事儿,那绿衣服的小姑娘不知道红着眼圈嘤嘤嘤嘤了多少次了。
阿狸那么一说,冒顿也顿时想到了,他当年当太子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个侧室,就是这个样子,吃饭不叫吃饭,叫做享受,然后一顿饭吃下来,半天没了。冒顿其实好心好意的说过她几次,草原上生活不容易,还是要把手头的工作先做完了,然后再讲享受的事儿。可是那侧室不知为啥,就跟脑子里进水了一样,天天一幅“你是男人就应该你养我”的架势。最后,冒顿终于趁着训练士兵的机会把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干掉了,从此以后,底下还活着的侧室也没有一个敢作妖的了。冒顿顿时觉得,自己就是太宽容了,要是早点立下了规矩可不就没事儿了吗?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突然出现在阿狸和冒顿的脚边。阿狸“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然后顺手掰下来那巨大的蛇形骨架上面的一节,手疾眼快的刺向了那老鼠的后背,那老鼠连出场POSE还没准备好呢,就那么一命呜呼了。
冒顿:——)()&*……&*%¥……&%*……()&()小狐狸,你果然是棒棒哒!!!
阿狸嫌弃的看了那只死老鼠一样,嗯,实在太瘦了,都没有什么肉啊,然后重点就是,没有肉啊,都没法子晾干了当粮食吃啊。
然后,阿狸立马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唾弃了自己。自己果然已经从内到外都变成了一个妥妥的女汉子了。话说,这正常的妹子看到这一幕不是应该吓得躲起来,然后大叫一声“有老鼠啊,伦家好跑啊,伦家好怕怕啊”,等到有男主、男二、男三、男四、男NPC来把老鼠抓走,然后神情的握住她的手,说:“不要怕,我在这里。”。
毫无疑问,阿德也是这么想的,还以为这是阿狸给它抓的宵夜呢,一个飞扑过来,就把阿狸挑起来的老鼠君吃掉了。
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
冒顿不好意思的小声提自己家宠物解释道:“阿德就是……比较容易饿。您知道的,它的体形,有点过去庞大。”。
阿德又飞回了岩石上面,斜着眼睛阿狸。一脸“我靠点心味道不错,但是就是有点少,以及你这个愚蠢的奴婢老盯着朕干什么,是对阵一见钟情了吗”的中二表情,
阿狸有一瞬,突然间就觉得,好想要抽死这只胖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