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赶紧敲着床边,只说“妙计妙计”,可是,又想起来一个问题:“那樊绣衣一向和我不和,经过了今天这事儿,哪里还能跟我坐在一处吃酒啊。”。
巴女差点没把刚刚喝到嘴里的热茶给喷出来,心道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笨的,可怎么就能笨成了这么个样子啊?!
巴女咬了个还青着的杏子说道:“自然是要先拉拢他一二,做出比那亲兄弟还亲的样子。首先,就要私下同他讲,说之前是猪油膏子懵了心,竟然就信了旁人的话,当真以为戚小将军您与那匈奴有私。做出个懊悔万分的样子。他初时定然是不信的,可是老爷您不妨学着那蔺相如,负荆请罪。这杀人都不过头点地,他哪里好就那么冷着个脸。等他心思回转了,老爷再时不时的送他些细巧的果子吃与精致吃食。却不是单给他,他手下的亲信,都要备上一份儿。让他们日日的在那姓樊的耳边说好话,这就没有不成的。年轻人啊,还是好哄转的。等他当真信了你之后,再给他下套儿,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戚楠听后,哈哈大笑,道:“夫人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军师啊!”。
巴女媚眼如丝,道:“老爷啊,还望你功成名就,穿上紫朱官服,成了这三军的将帅之后,可别把人家忘在脑后才好。”。
下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自然是不消说的了。戚楠还差点就把巴女供在神坛上面的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人偶给摔坏了。搞得巴女好生气恼,直拿纤纤玉足往戚楠的后背上踹了好几下子。
戚楠百忙之余,还不忘了问巴女一声:“这供奉的可是个什么神仙啊?”。
巴女伸开纤纤玉手,把那个人偶拿在手里,笑道:“这啊,是九尾狐,苏妲己。妇人们都拜着这个的。”。
戚楠听了之后,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供奉个什么不好,非要供奉那么一只吃人心肝的狐妖?!
只见巴女媚眼如丝,用鲜红的脚趾点了一点戚楠的右脸,她虽然身材纤长,却生了一双更加小巧玲珑的脚。尤其是是脚踝处,生的极为精致,上面还带着一只坠着星星月亮的脚链。因此就算如此粗鲁武力的动作,给她做来,也是别有风情的。
樊绣衣在大营之内,却也很是纳闷。可是偏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好在大营里面乱打转。
“你说说看,这他们可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樊绣衣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把这问题一脚踢给了站在旁边吃葡萄干的文书小哥儿。
文书小哥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心道我早就让你跑,你不跑,看现在麻烦大了吧。
“我说将军啊,你可知道,现在最扎手的是谁吗?不是那戚楠。那戚楠就是个见钱眼开又偏巧半点担当的主儿,这种人啊,吓唬他两句就够他哆嗦半天的了。可是,这最难对付的,却是他身边那个小妾。”。
樊绣衣“呃”了一声,表示不太相信。
那文书小哥放下茶杯,说道:“大人啊,你总知道,那女人的来历吧?她的事迹,可是在勾栏里都传遍了,那心计,那手腕儿,都成了脂粉堆里的榜样了。我们这种人,就算在官场上混一辈子,也都比不上她的半分。不信啊,我跟您打赌,那女人估计正想着法子害您呢。”。
樊绣衣一跺脚,道:“天天正经事儿不甘,就研究这些了。日久天长了,可如何是好?”。
文书小哥儿饶有兴致的把那葡萄干放在奶酪上面,说道:“什么可叫如何是好?早跟您说了,要不就早早的回京城去,要不啊,像留在这儿,就得变得比坏人还坏上十分。”。
樊绣衣咬咬牙,道:“我可不像,哎,算了,等这档子事儿了结了,我就回长安去吧。”。
文书小哥儿却接着好脾气的道:“我就怕啊,这次您就算是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樊绣衣差点没一蹦三尺高,道:“你就不能给我念叨点好吗?!”。
文书小哥儿道:“大人哎,这哪里是我不给您念叨好啊,就戚楠这小妾,是出了名的心眼儿多,要我看啊,除非您去向那窑子里的龟公请教,您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樊绣衣这回真蹦起来了:“你说什么?!我一个堂堂的将军,去向窑子里的龟公请教?!”。
文书小哥儿道:“这啊,叫以毒攻毒,要不,我可是保不住您了。”。
樊绣衣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樊绣衣磨磨蹭蹭的。虽说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实践起来真的很困难啊。
难不成,真让他去请教龟公和老鸨?
丢人啊,真丢人啊。
堂堂一个将军,不学兵法韬略,却得去窑子里求学,这可算哪出啊?!
就在这时,底下又一个小兵大喊一声:“报~将军。”。
樊绣衣顿时脸都绿了,动都不想动。
小兵无奈,又道:“报~将军!”。
樊绣衣万般无奈,喊了一声“进来吧。”。
然后,就顺势抱了那小兵一下。
文书小哥儿立马把手里的勺子一扔,表示主帅大人啊,就算您压力大,要找人亲亲摸摸抱抱才能好,也该就近,找一个知根知底,又长得白净一点的,就比如……我嘛!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说好我就是你的小奶酪,你就是我的小葡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