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嘎嘎嘎,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阿狸正的高兴,娄敬却站再柳树下面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阿狸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呢。就颠颠的过去了。
三春里的柳树刚刚抽芽,娄敬一身绿『色』袍子站在底下,眉目清秀,又有一种特别勾饶感觉。尤其是一颦一笑,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要不人家二等的美人就像精致的洋娃娃,只能是静止的。而一等一的绝『色』是动态的,充满灵动,让人一见之下就再也不能忘怀。
这么个帅哥,怎么就只能看不能吃呢?怎么就没有按照一般玛丽苏里男二号的套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呢?这不科学啊~不科学~
“公主殿下~”
阿狸听了这话,顿时觉得jue hua一紧,娄敬每次那么正经八百的叫她,都没有什么好事儿。
“殿下和这位老先生很要好?”
阿狸『摸』了『摸』下巴,她和这位糖饼叔是相处的不错。
难道娄敬想把人家买下来送给她?不用了啦。虽这个时代贵族蓄奴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她要买也买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身娇腰软易推到的男生啊,糖饼叔这样的大爷嘛……咦~
唉,不对啊,重点不是应该是她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世纪、倡导自由民主和平的好孩子吗?!
树杈上落着的燕子轮流“呸”了一声。啐了娄敬一脸。
娄敬想用袖子擦干净,阿狸却赶紧拦住他道:“别擦别擦,千万别擦,这可是燕窝!!!”.
娄敬愣住了:“燕窝是何物?”
阿狸两只爪子像在掐架的龙虾一样来回比胡,把她从电视剧里和广告里学到的关于燕窝的知识一通讲。什么美白皮肤、延年益寿,巴拉巴拉的得了十万字。重点就在于:“燕窝是很贵很贵的东西哟,一点点就要好几千钱呢。”
娄敬听得一脸汗,最后终于:“可是,这来去,不还是燕子的口水吗?”
阿狸:他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娄敬突然眼珠子转了一转,然后对阿狸:“不过你刚才,这燕窝要从沿海的悬崖峭壁上采,是否如此?”
阿狸点点头,没错。她这也是看电视看来的。
娄敬笑了笑道:“殿下啊,您可真是一名福将。”
阿狸:……
娄敬笑得跟只老狐狸一样,阿狸开始觉得背后发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是自己好像又被当枪使了。
太阳又到了最毒的时候,糖饼叔却开始催促阿狸下山-山太高了,阿狸他们就算是现在下去,也得等日落的时候才能回到山下了。阿狸却也不和糖饼叔客气,拿起他最好的一壶酒就走了。一路走还一路荒腔走板的唱着李太白的《将进酒》-这首诗她曾经念给糖饼叔过,糖饼叔立马领会到了此诗的精髓,然后用古琴给它配了曲子。阿狸下山的时候,糖饼叔也在弹这首《将进酒》。一时间,惊起山林间的飞鸟无数。一些金『色』的猿猴也出来了,手脚伶俐的给正在抚琴的糖饼叔献上果品,另外几只则追着阿狸不断的用烂聊果子砸她的后脑勺。
到了山下,阿狸的脑袋开始疼了。苍在上,她可实在不想回军营。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干不地道-身为一个马上要去和亲的公主,不呆在军营里好好蹲着接受教育,难道还想上啊?可是跟陪嫁来的那群宫女、宦官呆在一起实在是一种折磨。
汉朝初年宫廷的礼仪还不是很健全,而且受刘邦这位草根皇帝的流氓作风影响,宫里的风气是相当松散的。但是还是拦不住宫里的人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啊。就四个宫女都能成个团体了。你用了我的香粉,我分了她的恩宠,深宫『妇』人啊,真的没有边关的战士们直爽可爱。
娄敬不愧是个人精,看到阿狸愁眉不展的样子,立马开口劝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替殿下安排好的。”
阿狸:啊?
娄敬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她到底有什么意思?
莫非……娄敬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准备晚饭时给她来一整瓶传中旅行居家必备的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