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对樊绣衣的法,很是崩溃。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让樊绣衣以为她特别想跑路?按理她这公主做的多规矩啊,每到点就打卡,简直比少先队员都严于律己,怎么樊绣衣就能认为她要跑路呢?
不跑,她可万万不能跑,她那坟还没有修好呢,她要是跑了,那些金银珠宝可就要跟别人姓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呢?
阿狸学着电视里最有城府的人-话她能看过几个有城府的?光看瞎袄的宫斗剧了。
她只好学着自家男神楚留香的样子,仰做出45度角微笑,对着浩瀚星空道:“但是,总是有人要牺牲啊。不是我,也得是旁人啊。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是我。最起码……我的体质还比较好。”
汗,她差点就习惯『性』的出了“皮糙肉厚”四个大字来。
不过真的,阿狸本尊虽然看上去细皮嫩肉,文质彬彬,但实际上就是个混账魔王的『性』子,从就跟一帮男生打架打到大的。
樊绣衣又开始哭,好像阿狸就要舍生取义、为国捐躯了一样。
阿狸看着他这模样,也是不忍心。后世的世人都汉朝初年的男人无能,要靠一个女人和亲,这实在是有点站着话不腰疼。但凡有别的法子,人家也不想干这么丢脸的事情啊。
阿狸拍了拍樊绣衣的肩膀,顺带着提溜起旁边的李广朋友,就要回去睡觉-话,现在其实还早,星星呢也才刚刚开始给月亮抛媚眼,可是没法子啊,这个时代的娱乐实在太少了。阿狸可算明白为什么以前的人都那么热衷于在街面上看热闹了,合着都是给憋屈的。
一想到睡觉,就想起为她铺床叠被的巴音,一想起巴音,阿狸一敲自己的脑袋,终于想起来了-她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对了,她是让娄敬来帮她跟刘邦讨福利来着!
哎,阿狸悲从中来,她应该在诱骗娄敬帮她干完活儿然后再发飙来着,失算啊失算。
于是阿狸很淡定的又冲了娄敬的营帐,然后就一顿老拳-反正她看出来了,娄敬确实是不会半点功夫。
娄敬倒是颇有古代文饶气节,道:“殿下要请教与我,自当……”
自当啥?三顾茅庐?那是刘备脾气好。对于她,压根就不存在,
阿狸抬起拳头来,对着娄敬那挺翘精致的鼻子挥了一挥。
娄敬有点心虚,他确实是不怕死的主儿,要不白登之围前也不敢跟刘邦硬磕了。但是阿狸心太黑了,看出他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矜。
娄敬爱惜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这么好看的脸,要是被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阿狸一边磕着瓜子儿,娄敬一边儿帮她把这信给写喽。
要不娄敬为啥是个人才呢,这劝饶方式都不一样,他直接上升到国家利益和外交的程度上,然后再深入设想一下,就是万一这些陪嫁的人中有因为心不甘情不愿而出卖了汉朝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写好了。”娄敬放下笔墨,把信件递给阿狸。娄敬还心翼翼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生怕阿狸会话不算数,一拳又过来了。
知己啊,什么叫知己啊,其实阿狸还真有这意思。但是娄敬实在捂的太严实了。
她向左转转。
娄敬向左挪挪。
她向右转转。
娄敬又向右边挪挪。
阿狸赶紧从左边出拳,娄敬一下子挡不住了,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应该把那东园公拐走的。我发誓,他到了宫里好吃好喝。”娄敬终于服软了。
以所谓的国家利益而道德绑架,确实是有点过分。
为了你支持的人可以登上皇位而牺牲别饶想法,其实就跟“下皆我妈”没啥区别。
阿狸抖抖袖子,道:“可是我还是想揍你。”
娄敬委屈的:“这可是为什么啊?”
阿狸把袖子卷了起,摩拳擦掌,道:“因为你脸白。”
娄敬这个白脸,比她皮肤还要好,她早就看着生气了。
娄敬捂着脸:“你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阿狸:“呸,我本来也不是君子。”
于是娄敬娄大人深刻的意识到了啥叫卸磨杀驴。
还好阿狸打的都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要不他就真的没有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