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次印度舞,可好看了。”孩儿的眼睛亮的像沙漠中深埋着的宝石一样,“那个跳舞的演员特别美,她的衣服上都是亮片,每次她转动的时候……”
孩儿苦思冥想,就是找不出形容那绝『色』舞姬舞蹈时的样子,唐嬴却翻了翻手机,无语望。
又是她那个亲爱的室友,朱同学。
这姑娘怎么就不能长点心?!!
孩儿又拉着她走了一段路-这孩子已经三口两口就吃完了那块巧克力蛋糕。唐嬴心道可惜,巧克力熔岩蛋糕要加热里后流出溏心才最好吃的。
孩儿嘴里还吃着蛋糕,就道:“原来t大里面全都是桃花,我还以为是樱花来着。”
话间,春风袭来,落英缤纷,花香四溢。
“其实桃花更好,不像樱花,一晚上就都没了。”
孩儿竟然有点多愁善福
哪个少年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多情,像唐嬴这样一颗芳心都系在挣钱上的怪胎毕竟不多。
唐嬴有点烦躁的用空着的手拂去脑顶上的落花,道:“我不喜欢樱花,也不喜欢桃花。”
没错,这是真的,她不喜欢这种文艺清新的东西。
做人,还是做事,就要轰轰烈烈的才好。
孩儿回头却笑了:“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耐烦的样子呢?”
他的眼眉,精致的像是画出来的。但是鼻子生的很挺拔,有生了一双颇有气势的丹凤眼。
唐嬴汗了一下。
她只是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而已。
孩儿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唐嬴突然回头,瞥见桃花的那头,站着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人。
黑暗里,那男瑞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唐嬴立马心花怒放,扭头看了一下。嗯,公交车站就在前面了。
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一拍孩儿的肩膀(唐嬴这才发现,原来这孩子竟然长得比她还要高一点点!):“公交站就在前面,你自己去吧!”
然后就飞一般的跑了。
孩儿的笑冻结在了脸上。
月光好像有一点点变凉了呢。
唐嬴迈着大长腿,飞快的跑向了桃花树后的那个男人。
果然啊!这趟没白来!唐嬴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而白痴的表情。
一只漂亮的大白猫趴在桃花树的树杈子上,高贵优雅又美貌。
唐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心肝,就差唱一句“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弃,只有你,还值得珍惜”。
“今好,我带它出来溜达溜达。”抽烟的大叔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他长得太凶了,而且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刀叔啊,我可以抱抱它不?”
唐嬴依旧是那流口水的白痴样子。
“它蹭你可以,你蹭它不校这是糖爷的规矩。”
脸若满月的大白猫“喵呜”一声,骄傲的扬起脑袋。它的名字就叫糖爷。
蒋老刀是三食堂的厨子。乍一看跟黑社会老大一样,尤其拿着切肉用的大砍刀的时候,简直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怂。事实上,他却是个特别好的人,看见贫困的学生会凶神恶煞的塞几串羊肉串给人家吃,看见流浪狗被车碾死了也会一边骂着“贼老”一边偷着流泪。
糖爷就是蒋老刀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刚来的时候腿还有点不利索,现在养的那叫一个珠圆玉润。
唐嬴拿出手机拍了个够本,糖爷估计今心情甚好,难得的配合。
“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丫头呢?就穿紫衣服的那个?”姜老刀又点了一根烟。
路灯下,一只黑『色』的不明物体经过,原来是只蝙蝠。
唐嬴的脸『色』暗淡了一下。
姜老刀的就是那个碰上渣男的姑娘。
其实作为朋友,唐嬴有些自责。
她原来和那妹子的关系挺好的,也经常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但是妹子有了男朋友后,她很自觉的就“让道”给正牌男友了。这大半年过去,俩人竟然都没有再好好谈过一次话。
如果她肯平常抽出一点点时间关心一下自己的朋友,或许这些都不会发生。
句啥啥啥的话,人家俩人要出去开房她拦不住,但是好歹能提醒妹子带着bi yun tao,做好安全措施。
“你那么晚怎么还不回宿舍?”姜老刀是个老古板,坚定的认为姑娘家晚上9点之后就绝对不能再出门了。
唐嬴听了这话右脑仁儿也开始疼了,隐隐的出现了一个“井”字。
她那个室友朱最近失恋了,正嚎着要找她们借钱开个美容院。哇家里有点资本,又好话,已经被坑了两千块钱出去。朱又立马把ji ke的大刀对准了唐嬴。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唐嬴今发稿费,正在寝室里等着呢。
唐嬴无语望,她从前打群架的时候都没带含糊过,可她真不想回去面对一个哭抢地的女人。太要命了。
“那是干什么呢?”
姜老刀嘬一口烟,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一踩。
唐嬴扭头,立马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