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一捋胡须,“既然宋提刑愿意赏脸,那本官便说说,第一,死者赵五有些闲钱,靠着种菜批发,日子过的比许多人都舒坦,于是犯女秦氏见财起了歹念,色诱赵五,进到屋中时,用毒将其害死。”
秦小月道:“冤枉啊大人,民女根本就没有杀人,赵五的死与我根本就没有关系。”
何进一拍案板,“大胆秦氏竟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上刑!
“且慢!”
宋慈打断,“何知县,莫非你审案就靠用刑?你这样让宋某很不服气,能耐你用证据证明人是秦小月所杀,到时候宋某对你心服口服。”
何进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不用刑就是,犯女秦氏,你色诱赵五来到屋中后,用随身携带的刀具或者临时用的棍棒一类,将赵五打晕,随即给其灌入砒霜水,使其中毒身亡,是不是?”
秦小月道:“冤枉啊大人,民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打的过一个体格健硕的男子?你这....你这是冤枉民女!”
”冤枉?不不不,秦氏,你可以偷袭死者,我想,是个人都不能躲过去吧?否则你秦氏能成功?你打晕赵五后,给灌入砒霜水,毒死了他,然后在屋中找到大量银子,紧接着假装不知情前来报案,好在本官明察秋毫,否则岂不让你这个杀人犯在外面逍遥?”
何进道:”宋提刑,不知本官这个推断可有漏洞?要知道赵五死之前,可是有王寡妇见得他们一同去到赵五家里,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死了,宋提刑不觉得有问题?”
宋慈笑道:“何知县的推断完全没有毛病,秦小月的确拥有很大嫌疑,但是,宋某可以从你方才的对话中找到漏洞,又或者是可以从鸡蛋中挑骨头。”
何进不信’鸡蛋里要是真能挑出骨头,那就不是鸡蛋了,宋提刑,既然你可以证明秦氏无罪,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
宋慈道:“何知县可不要着急,既然如此,那就让宋某试试能不能从你的案子中找到骨头。”
“首先,何知县将此案定义为谋财害命,不知道宋某说的可对?”
何进道:“不错,本官一直认为此案乃谋财害命,犯女秦氏家境一般,为了获得赵五的银子,不惜铤而走险,但是被本官给抓获了。”
宋慈道:“很好,既然何知县这么说了,那宋某就大胆的问-问,你等抓获秦小月时,可曾从她身上搜出银子?”
何进尴尬,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错啊,自己怎么就忽视了呢?
“宋提刑,关于这点,本官的确疏忽了,但此刻搜身应该还来得及,来人啊,给我将秦氏身上所有钱财搜出。”
有捕快前去,他们从秦小月身上搜出铜板,数了数,一共三十个。
“宋提刑,不知此刻你可认为还有差错?这三十个铜板在你眼皮子底下搜出,宋提刑该不会不承认吧!”
宋慈摇头苦笑道:“何知县,宋某并没有否认这些铜板有假,但是何知县却是疏忽了第一点,那就是秦小月乃在街上菜贩,她身上难道就不应该有些钱财?”
宋慈望着秦小月道:”你告诉宋某,出事那天你的生意如何?可否已将带来的蔬菜全部卖光?”
秦小月道:“宋提刑大人,民女那天生意最好,带来的蔬菜已经全部出售,加上民女身上自带的铜板,刚好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