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道:“宋提刑,那这件事大不了就不是仇杀了,而是见财起意,或许是秦氏去到赵五屋中,随即找了另外一个法子把人毒死,就这么简单。”
宋慈道:“敢问何知县,赵五中何毒而死?”
“中的砒霜,被人下到碗中,赵五大意之下喝下一口,然后就死了。”
“是吗?”宋慈冷笑道:“客人去主人家里下毒谈何容易,她又怎会知道砒霜放在何处?同时,赵五不是伤残人士,头脑也清醒,难道他就眼巴巴看着秦小月下毒给自己喝下?”
二人之间的辩论太过于精彩,听得文成二人十分兴奋,他们知道了,宋慈这个新上任的提刑官的确有些实力。
何进站起身子,“宋提刑,话不能这么说,有可能乃是秦氏自己带来的毒药,然后进到赵五屋中,乘其不备给倒入水中,这个可能性有没有?”
宋慈也不着急,“既然何知县这么说了,那宋某再问问王寡妇,你说那日秦赵二人还帮你搬运过水果是不是?”
“是啊提刑大人,老身那日的确让他们帮助过搬运。”
“那好,那你现在告诉我,那日你可见到秦小月带有砒霜等毒药?”
王寡妇想了一会儿,使劲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他们二人空着手,什么也没有拿。”
何进怒了,“假设秦氏只是随便藏了一部分砒霜在怀中,你个老眼昏花的人岂能看得见?”
“不是,不是啊大人,砒霜是剧毒,就是一丁点放在怀中也可以闻到,怎么可能瞒得过老身的鼻子?”
何进不服气,宋慈小声道;“文成文武,你们二人去拿一些砒霜,再放进一个水碗里,宋某有事要办。”
他们立即走了出去,很快就返了回来,远远的,就可以听见刺鼻的味道。
宋慈接过装有砒霜的碗,放到了何进桌上,“何知县,你审案如此久,一定口干舌燥,要不喝了这碗凉水解解渴吧!”
何进一闻,他感觉到问题的所在了,“宋提刑,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本官?这砒霜水,你以为本官会喝下?”
宋慈道:“何知县一眼就看出这水有毒,难道赵五就不可能看出?何知县,这你又如何解释?死者会种菜,莫非分辨不出毒药?而且何知县你似乎忘了,那日赵五家中可是还摆放有砒霜,量还很多。
何进阴森着脸,“宋提刑,你有假设,本官同样有假设,那就是这个秦氏有可能将赵五毒打晕了过去,随即给其灌入砒霜,你觉得可是这样?”
宋慈往前走出了几步,“何知县,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讨论关于别的,比如说,你为何不问问死者赵五家中的砒霜而来?难不成,是秦小月送来的?”
“这...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本官也有这个看法。“何进胸有成竹,“宋提刑,要不我等把震东县城里的药铺掌柜全部请来问问?”
宋慈正有此意,“文成,把这些药铺老板全部带进衙门,宋某有话要问。”
二人立即行动,很快,七八人走了进来,何知县一看到这样的一幕时,一下子就怒了,书史不是做掉他们去了么?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人呢?就算失败,也该回来了吧!
何进沉不住气了,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这一个可能。宋慈道:“几位掌柜,今日把你们请来实在是逼不得已,在这里,宋某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