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趁着时间还早,我等继续往县城赶去,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
小车继续往前开了出去,在摸黑的时候,终于停在了县城内,但是街上竟然夜不外出,似乎是有夜禁,不许百姓出来。
马车停到了一家客栈外面,众人也下了车进到内部开好两间房间,宋慈道:“掌柜的,不知为何这街上没有一个行人?现在夜幕才刚刚到来,正是歇息的好时候。
掌柜的奇怪的看着众人,开了口,“诸位,你们不是这石榴县的人吧,我们这里夜禁已经一年了,晚上不许外出,南城的只能待在南城,北城的只能待在北城,不许随便走动,否则要被罚款。
“夜禁?”宋慈道:“朝廷不是破除了这一规定么?为什么还有这个规定?这是谁定下的?”
掌柜的道:“除了这知县大人,还能有谁?在这石榴县啊,他就是皇帝,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否则还想不想活命了?”
宋慈沉默了,这个石榴县恐怕又的让自己失望了,不把朝廷的规定放在眼里,估计这里冤案又不少。
开好房间,又叫了一些吃的回到屋中,秦小月道:“大人,看来我们这下子又有得忙活了,这个知县大人,似乎又是一个贪官污吏。”
宋慈道:“此地不属于临安管辖,天高皇帝远,几乎巡抚从不会前来查看,这也就导致了知县嚣张跋扈,不把朝廷规定放在眼里。”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要去调查他?”
卢生哈哈一笑道:“小月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大人的身份就是调查贪官污吏的,既然都来了,怎能不管不问?你说是不是?
秦小月道:“是我糊涂了,大人,那我们明日就去到这个衙门看看,看看这个知县究竟做了一些什么。”
宋慈道:“宋某正有此意。”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时,众人从床榻起来,洗漱完毕吃过食物,紧接着又行走在了大街上。
大白天,街头行人较多,与夜晚相比判若两然,众人走在街上,不断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只听得有人道:”完了完了,据说啊,衙门马上就要出一个新规定,以后老百姓想要出现在街上,必须花银子办一个行走令,否则啊,可是要被抓走。
另外一个老人道:”可怕啊,这衙门真是不得了了,老百姓走路都还要交钱,日后若是要办一点什么,又或者是开个摊位做买卖,那交的钱岂不是更多?”
“可不是嘛,所以说,趁现在咱们还有些时间,赶紧搬到城外去,这个石榴县,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听得他们二人这声音时,宋慈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你们说的可是事实?走路也要交税,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规定?”
老人道:“是啊是啊,这位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咱们这个县城啊,除了要交这个税,还有其他许多的夜税,午税,空气税,雨税,太阳税,还有柴米油盐税,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余种,光是一个月的税钱,都得一两银子。
宋慈道:”这还有王法可讲?老百姓收入本来就不高,要是都给了衙门,还吃些什么?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两个老人叹息,他们也是没得办法,要是去到城外,还得重新开辟土地,这荒郊野岭的,年纪又大了,这还怎么开荒啊。
他们坐在石头上,表情严峻的看着前方,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有钱都还好说,没钱的日子,比死了都还遭罪。
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就连人死了也要交税,要是不给,衙门直接带人挖坟,许多刚下葬的老人都被挖走了,非常不容易。”
秦小月咒骂道:”这个知县太不是东西了,他就不怕被皇上知道?”
“皇上?嘿嘿,皇上宋宁宗就是一个睁眼瞎,他能知道这事?而且吧,人家知府大人和咱们知县可是一家人,所以说啊,这个知县现在没人敢惹,除非朝廷派人下来彻查此人。”
宋慈道;“老人家,你们不必着急搬走,宋某在这里向你保证,七日之内,一定要把这石榴县的县令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