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也看见了,他想不到此刻为何会有官兵赶来?莫非....
莫非是朝廷,是临安派官员下来了?
他们来到这石榴县,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这样?但是一看见队伍的开头,并没有什么大官,所以,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公子哥,就算这官兵来了又如何?因为本官一眼便看出,你根本就不是官场的人,莫非,还想用官兵吓唬我不可?”
宋慈道:”是或者不是,张知县,你很快就知道了。”
任游带着这群官兵,来到衙门口停下,随即前来道:“宋大人,人已带到,希望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宋慈摇了摇头,“任游,你来的真是时候,来人啊,把这衙门内所有人给宋某抓进去,同时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外出。”
“是!”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很快就把包括张记等人带入衙门,后者此刻经快要瘫倒了,当他听见宋大人三字时,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宋大人?莫非此人就是那个新上任的提点刑狱官?是他么?为何会来到这石榴县?完了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此人心狠手辣,凡是在他手中落马的官员,没有一个落下一个好,这可怎么了得?
衙门中,张记瘫坐在地上,他不怕知府,不怕州府,但是偏偏怕这个提刑官,因为,此官职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可以调查大宋所有官员。
“那....原来是宋提刑,本官....本官真是糊涂啊,竟然不知道宋提刑来到我石榴县,来人,立即带宋提刑进到大堂,给好好款待款待。
捕头还没来得及行动,宋慈便阻拦道:“不用了张知县,我想到了此时,你也应该意识到了什么不是?你以为,宋某此刻还会给你面子?”
“啊....提刑大人,这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众人来到大堂,宋慈道:“张知县,是不是误会,宋某自有分寸,今日来到这石榴县,宋某只为了调查这个许家死人一案,还有,这关于税收问题。”
“...宋大人,下官的确是疏忽了多收了一些银子,此事是下官做的不对,大不了下官全部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怎么样?”
宋慈道:“张知县,你不是做的不多,而是你在违法,你明知朝廷对税收有着明确的规定,你为何还要胡来?宋某问你,你可知罪?”
“...这这..宋提刑,只要是为官,谁敢保证自己不犯一个错误?你凭什么就敢保证你没有犯错?”
秦小月道:“张知县,我们大人还的确没有犯错,不然,他现在岂能还是提刑官?”
张记被说的不敢回话,他要是知道宋慈乃是提刑官,那日怎敢这般放肆与无礼?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宋慈道:“张知县,近段时间一来,你加大税收,让百姓苦不堪言,宋某算计了一下,普通一个老百姓,一月要交的税有十余种,大大小小加起来需要一两银子,现在宋某问你,这些银子你告诉我,那一项附和朝廷规定?”
张记不敢说话,此刻他后悔无比,后悔事情干的太早,为何却是落到了这个宋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