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看着他道:“贤弟,有件事哥哥忘记了告诉你,那便是我已经成了提点刑狱官,目前奉命正在大宋巡视。”
孙贵喜道:“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目前真的是成了提刑官?”
像是被银子砸中,孙贵喜脸上喜色越来越多,很快就掩饰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就要发达了。
宋慈乃是提刑官,只要愿意随便说上几句,自己岂不是做一个知县很是容易?
“哥哥,你看也是提刑官了,而弟弟我此刻还是一个普通人,要不,你向皇上谏言给弟弟一个知县如何?”
“这建阳县城的老知县马上就要退下来了,如果哥哥谏言成功,弟弟不出三月就会上任,如何!”
宋慈觉得为难,此人并不会仵作,也没有上过私塾,要他上去,老百姓岂不是要吃大亏?
但他又不知该如何拒绝,若是狠话一出,这兄弟都没得做了。
宋慈道;”贤弟,不是哥哥心狠,也不是瞧不起你,这知县,你还真做不了。”
“为什么?”他脸色有些变了。
宋慈道:“至于为什么,反正贤弟你心想,你从未上过私塾,同时也是一个文盲,你看,哥哥要是答应了你,那建阳县城,日后还不遭殃?”
孙贵喜更加不高兴,此刻道;“如此说来,哥哥是要打算拒绝在下了?咱们兄弟二人认识这么多年?莫非就是因为一个知县,你就愿意得罪我?你就愿意不认我这个兄弟?”
宋慈无话可说,这不是兄弟不兄弟,这是关乎百姓存亡,他若是做不好,那事情可就完蛋。
宋慈不发一言,孙贵喜下了最后通碟。
“哥哥,今日弟弟我最后这般喊你一次,我问你,此事你答应不答应吧!”
宋慈态度十分坚决,他已经认定了,这件事不能改变否则的话,被人做文章,自己无法在皇上面前说清。
得到这个态度,孙贵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立即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好哇宋慈,你可真是行,自以为做了一个提刑官你就了不得了,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此话,让宋慈十分伤心,二十几年的关系,今日一切就这么没了。
他本想出声解释,奈何对方已经陷入狂怒,此刻说不清了。“姓宋的,枉我孙贵喜当年对你不薄,若不是我,你早就掉进池塘淹死,若不是我,你年幼时没少挨欺负,现在......现在你做官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宋慈心里复杂,又伤心,他大步离去,心里郁闷,哪知孙贵喜不依不饶,追了上来。
“宋慈,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我对你不薄,如今你高升了,做官了,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我要去临安举报你,就说你贪赃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