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老早就来到大厅之中,任游已经去带领官兵去了,潇湘以及秦小月也弄好了食物准备吃饭。
“大人,一大早我怎么见你气色不错?是不是,你已经从老爷和夫人的打击当中走出?”
宋慈轻笑,“人这一生有谁不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人要学会看淡,就好比战场上的土兵,他们都是为了整个大宋抛头洒血,更有不少的人对此丢了性命,想一想他们,宋某还有什么好伤感之处?”
潇湘道:“大人能够看开,实在是好事一桩,我们几人,正担心大人的身体呢?”
“行了,吃完饭,咱们去到县牢房后面看看,看看这个地形,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匆匆吃过食物,众人行走在马路边,很快就从衙1口走过,但是,出乎宋慈意料外的乃是,这些人无一不是在讨论着蛐蛐,甚至有人想去打劫蛐蛐店。
有人道:“昨天的时候,在草丛找了整整一天,一条好的蛐蛐也没有,实在是令人气馁,你说,这可怎么办?”
“这...唐兄,你可不必如此着急,蛐蛐这东西啊,可不比别的,你越是着急得到它,你可越是得不到,依我看,你还是花钱买一些罢了。”
这二人都是文人但是口中却是说出这种粗鲁之话,实在是令人厌恶,厌恶啊!
宋慈从他们身旁快速走过,不时低语,“市井之徒也就罢了,但这些文人也是三句话离不开蛐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潇湘道:“大人,大不了你把这个知县拿下之后,然后下令禁止全程百姓玩蛐蛐,你看怎么样?”
宋慈不断望着两旁起哄的人,心里的伤感更多了。
“禁止?宋某要的是他们主动不玩,哪怕是下令禁止,恐怕也不得人心,你说,这和玩物丧志有什么区别?大宋这半壁江山,难以维持很长的时间啊。”
走在牢房背后,宋慈一眼望去,此地全是人,有上百个,他们都是在寻找蛐蛐,十分高兴,甚至有人还开始动了粗。
他们恶语相向,不断咒骂对方找不到要好的蛐蛐,甚至有人心生妒忌,开始打架斗殴。
宋慈并没有去理会这帮人,而是静静的看着四面八分,此地十分平整,没有任何的悬崖峭壁,除了青草,就只剩下泥土了。
这样的环境,很难发生意外,又是年轻人,摔伤而死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此事不妨大胆的推测一下,会不会是衙门]严刑拷打之下,他丢了性命,然后...被故意扔在此地,随后告知乃是逃狱发生意外而死?
这个可能性,宋慈也不敢保证,除此之外,死者不可能因为畏罪自杀,作为一个惯犯,心里承受之力不可能如此小。
秦小月走了过来,“大人,我能不能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宋慈点头,秦小月继续道:“首先,我们可以排除凶杀,或者是劫财杀人,因为这里乃是衙门后面,凶手没有如此大的胆子。”
宋慈道:“这不一定,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凶手或许熟知这个道理一样,于是他就...”
“好吧大人可....这个死者生前是个盗贼,由此可见他几乎没有什么钱,所以劫财杀人似乎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