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在这里一直等待,还是?”宋慈想了一会儿,随即道:“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等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文成,你必须严管手下,不许任何人欺负百姓,否则定斩不饶。
“是大人。”
他们在此地坐了一会儿,忽然间有人惊呼,用手指着远处大山,山上有许多道密密麻麻的黑点往下走来,喊杀声一片。
宋慈也看见了,立即命令众人起身做好战斗准备。
这些人,看样子似乎就是反贼,他们发现了队伍,此刻冲了过来。
宋慈厉喝,“所有人听着,若是对方没有主动攻击,我等不能率先出手,记住,否则有可能会杀害无辜。”
众人领命,很快,这几百人更加接近,他们手中连武器也没有,都是树上所砍下的木棍。
几个喘息间的功夫,就已经来到身旁。
其中,走出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人,他身上有着许多补丁,面色枯黄,与那日所剿之匪有着很大不同。
“大胆狗官,又敢前来此地欺负百姓,今日,你以为我等会放过你们?真是笑话。”
宋慈道:”这位乡亲,你是如何知道宋某乃是贪官?莫非我等连此地还不能行走不可?”
他怒道:“你若是清官,岂能带着如此多的人行走?还不是害怕咱们穷苦人家要了你的狗命,是不是!”
任游当即厉喝,“大胆,连我们宋大人也敢辱骂,你可知道他是谁?”
任游本想说出大名,但遭到宋慈阻止,“这位乡亲,你先莫要激动,宋某第一次来到此地,也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同时也不知道你们如此多的人准备造反,所以多带一些人有何不对?”
这些百姓觉得有理,但是,他们就是厌恶官府,厌恶衙门,厌恶朝廷厌恶皇上。
”狗官,你就是说再多,今日你也休想活在离开此地,你转身看看你们周边吧,你们今日还能活着离开么?”
宋慈等人转身一看,密密麻麻的百姓冲了过来,他们手中有锄头以及柴刀一类的武器,从远处跑了过来,喊杀声一片。
数百将士,此刻不惧,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是这种出身,已经习惯了。
反贼头子还在辱骂,“这些百姓都是从县城中搬来,没得办法啊,由于衙门的不作为,当地围剿主将陈世雄胆小,此刻使得反贼越来越多,没得办法,我等为了妻儿老小可以活下命来,这也是逼不得已。”
宋慈十分理解他们,也十分痛惜衙门,痛惜陈世雄。
他们但凡有一点的办法,也不会选择做反贼,不会与朝廷作对,此乃诛九族罪名,谁敢乱来?
宋慈道:“乡亲们,宋某十分理解你们,同时宋某对大宋这官场也是非常的痛心疾首,要不是他们的不作为,我等怎能流离失所,怎能落到这般田地?”
“同时,宋某也会奉皇上的命令,来到此地铲平哪些兴风作浪之人,宋某相信你们乃是被逼无奈,如果愿意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我保证既往不咎。”
有人厉喝,“就你?你不也是和这些贪官污吏同穿一条裤子,你以为我等会相信与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笑话啊。
宋慈示意,文武走出几步,“乡亲们?你们可知道我们大人是谁啊?他可是原先的提点刑狱官,由于得罪了朝中人,此刻被调至襄河,配合这陈世雄剿匪。”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提刑官?那岂不是宋慈?他不是一直在大宋破案么?为何来到此地?
回想起宋慈说话十分客气,同时并没有动武,此刻他们相信了,否则此事无法解释。
有一六旬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都已经老步不稳了,喉咙接连咳嗽几声道:“宋大人,你可终于来了啊,我们这襄河啊,等你等的好苦,你若是早些来,此地岂会是这般模样?”
宋慈道:“老人家,是我们来晚了,此事,宋某表示歉意,关于这襄河知县与围剿主将陈世雄一事,宋某已经往皇上谏言,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得到答案了。”
“是啊乡亲们,我们大人此次来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剿匪,不然,早就离开了,同时,我们大人还保证还大家一个太平,否决绝不离开此地。”
众人高兴无比,此刻所有人都已经相信了宋慈的身份若是贪官污吏或者不作为之人,早就已经动了刀。
宋慈道:“乡亲们,宋某见得你们之中有不少年轻体壮之人,不知道是否愿意参军保卫国家?目前大宋的局势你们应该都懂,宋某就不多说了。
人群中小声议论了一阵,紧接着有一青年走出,“大人,我等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参军去了,妻儿老小可怎么养活?他们总要吃饭吧!”
“是啊大人,此事可万万不可鲁莽,我等有心保卫国家,但是,家人务必安顿好,否则,这可怎么办?再说也无心应战。”